晚饭时间,四方餐桌上,三副碗筷,两碟炒菜,一盅炖汤,在老式吊灯的暖光下格外温馨。
番茄炒蛋,蒜泥空心菜,一红黄酸甜口,一绿白咸香口。去了皮的番茄切成小丁翻炒再加入蓬松蛋花,明黄鸡蛋沁满酸甜汁液,开胃可口。切段的空心菜淋上热油煸香的蒜泥,本该再加点干辣椒提味,想到沈同学手伤也就作罢了。
土黄色炖盅里是山药筒骨汤,大块山药糯烂,筒骨劈开了煮出内里骨髓,炖够火候的汤液整体泛白绵密,碧绿葱花加上少量红色山楂片去腻解油,
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但麦粟粟的厨艺仍旧出乎沈厉明意料,奶奶有说过这女人做饭好吃,之前也不过听听没当回事,现下尝到才有切身体会。
沈厉明吃几口菜的功夫,手边已经有舀好的汤碗了,麦粟粟体贴贤惠,将饭桌上的祖孙两人照顾得很好。
奶奶,你喜欢的山药。给老太太多舀了点山药,麦粟粟柔声说着,又偏头看了看沈厉明,面上神情仍旧有些羞怯,沈同咳,那个厉明你有喜欢的吗,筒骨还剩了点,可以再炖一次汤,冬瓜,萝卜?
玉米。端起汤碗,诱人气味愈发浓郁,沈厉明思忖下说道。
你这孩子不是不喜欢吃玉米的吗?老太太想起什么,孙子小时候特别挑食,瘦瘦小小一个,到高中才猛地拔高。
奶奶,口味总是会变的。沈厉明用勺子搅动瓷碗里的骨汤,意味深长,偶尔试试也不错。
玉米是好吃,我也喜欢。发觉两人口味相同,麦粟粟神情顿时欢快不少,以前在乡下,我经常帮爸妈掰玉米棒子。
说到掰玉米棒子,我年轻时候,也是一把好手。老太太吃得少,很快就饱了,回忆起过去岁月,我跟你们说啊,那时候没粮食吃
沈厉明知道奶奶絮叨起来有多啰嗦,听惯了的故事一遍遍重复说着,可看那个女人倒是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实话实说,麦粟粟长得不算精致漂亮,至少不是广义上那种会让人一见钟情的美女,暖光投在她秀气的脸上额外增贴了柔和感。女人的唇带有唇珠,肉乎乎的,平时微微嘟起,此刻因为认真倾听而抿起,微微扁着。
像只小动物一样。沈厉明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脑袋玩味地打量起来,开始思考是什么动物。
奶奶现在也是一把好手广场舞的麦粟粟看着墙上挂钟指针即将跳到六点,王婆婆应该在小区花园里等您了。
那就让她等着,哼哼。老太太正聊得兴起不想出门了。
好啦,约好的事情,您可不能闹小脾气。麦粟粟扶着老太太起身亲手给人穿好外套送到门口,您消化不好,吃完饭得走走。
沈厉明跟在后面一起送老太太。
厉明啊,你在家好好听粟粟话。老太太站在楼道里,双手背着看面前一男一女,怎么看怎么配,要不是粟粟有男朋友,就撮合一下了。
老太太暗暗叹息一声,可惜可惜。
奶奶,我会好好听话的。沈厉明站在麦粟粟身后,胸前的女人矮小只到他的胸口,受伤的手抬起抵着门框悬在人头顶,一副完全将人纳在自己领地中的霸道模样,不欺负姐姐。
奶奶感觉有些微妙,麦粟粟无奈开口。
好好好,奶奶走了。老太太连续三声好,乐滋滋地去消食了。
见老太太步伐稳健地下了楼,麦粟粟才转身回屋收拾桌上残局,沈厉明想帮忙被拒绝了。
你手伤着,沾了脏麻烦。将残羹倒掉,碗筷浸泡入水池,麦粟粟冲还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说着,要吃水果吗,我洗完碗给你切点苹果?
不用了。沈厉明摇摇头跟着人进了厨房站在她身后。
长发简单束成一束垂搭在胸前露出白皙后颈,系上围裙的女人腰身更显纤细,屁股圆润。
就很适合掐着摁住了操。沈厉明恶劣地想着,他很饱,又有点饿,不同层面上的。
一步步靠近几乎贴在麦粟粟背后,沈厉明单手撑在料理台上斜靠着,垂下头凑近,温热鼻息撩在女人后颈,他状若无辜地问着:粟粟姐洗碗,不戴手套吗?
我不讲究那个颈上的气息令自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麦粟粟也没多想,洗完最后一只碗才抬起头转身想去拿干布。
唔。
抱歉,抱歉,疼吗?
也是没想到男人站得这么近,麦粟粟的脑袋一下子撞到了沈厉明的下巴。
没事。沈厉明用拇指摁了摁被撞红的地方,是我妨碍粟粟姐洗碗了。
倒也没有妨碍。对方这样诚恳的认错,麦粟粟反倒不好意思了。
沈厉明并没有退开,两个人仍旧距离很近,面对面的姿势,麦粟粟小巧身躯困在男人和洗碗台之间,一时无话也无动作。
从沈厉明的视角看来,眼前景色极佳不用怎么窥探就可以看到女人领口下的沟壑,花白诱人,加上柔顺黑发的半遮掩,欲迎还拒的青涩味道令男人血脉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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