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明看着兄弟突然变化的眼神,额头上冒出疑问。
老大打不打球?刺头没看出啥暗流,邀请沈厉明来一局。
他手还没好。麦粟粟比沈厉明更先说话,开什么玩笑,连开车拨方向盘她都要盯着,打球,想都不用想,再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不打,姐姐管着。看着拿出姐姐威严的女人,沈厉明躬身下巴抵在麦粟粟肩头。
???刺头和黑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就这,就这?就那点青,摔个跤都比那严重,两个男生疯狂腹诽不敢说出口。
你别蹭我,痒麦粟粟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撒娇触碰,手掌摁在他额头轻推,姐弟之间这样并不为过。
就是要姐姐痒
啊,好恶心,老大变得好恶心。刺头黑脸觉得自己简直要瞎了。
麦粟粟,你在做什么?!
声音响起的同时,怀抱空了,沈厉明额头上还残留女人掌心的温度。
王陵隔着路站在另一头面色不善,不耐烦地喊着。
校群里那群纨绔子弟刷着屏,一张又一张照片,他眼尖地认出沈厉明身边的女人就是自己看不上的女朋友,什么情况?
麦粟粟和沈家那么点小关系,王陵是知道的,但这俩人怎么会这么亲密,他并不喜欢麦粟粟,却也受不了对方和别人亲近,尤其是沈厉明。
阿绫久未见面的男朋友就在不远处,麦粟粟踌躇地喊着又看向身边的沈厉明。
没事,去吧。沈厉明笑着抬了抬手示意去吧,看起来情绪并未受到影响,可当麦粟粟走后,男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说实话,他有点儿不高兴了。
沈厉明心底涌出一种烦躁的感觉,想抽烟,但是不行,他还在扮演乖学生乖弟弟,何况身边也没有。
转过身背靠着围网微微后仰,沈厉明曲指用食指指节轻轻刮蹭过唇间,鼻息拂在手背上,呼吸由粗重到平缓,他正竭力调节。
打小时候起,沈厉明的脾气就不太好,沉闷霸道,若不是家世和好皮相,说不得都没几个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逐渐地沈厉明才学会如何控制自己,为想要得到的东西卖乖,他是虚伪的,是不择手段的。
哥,怎么回事?刺头黑脸有点摸不着头脑。
能怎么回事,那是我姐姐,不是说了么?直到呼吸平稳,沈厉明才开口。
天色已经有些发暗,校园里的路灯通明,沈厉明就这样站在球场外的阴影处看另一头暖色路灯下的麦粟粟,她低着头,态度顺从对另一个男人。
他想法设法哄这母兔子开心,结果她看到那个锅就跑了,可以啊,麦粟粟,够有你的。
从一开始,沈厉明就没把这个王陵当作对手,什么样的货色就敢在他面前跳,锈锅烂铁玩意儿。
男人低估了麦粟粟的固执和安分,也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沈厉明一向不喜欢强迫,但凡事都有例外。
毕竟有人惹他不高兴了。
小舅。沈厉明和室友说了几句就走到角落拨通电话。
怎么的,沈小爷?夜生活丰富的小舅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你好好的怎么来学校了,还跟那个姓沈的一起。王陵戴了副厚重的眼镜,审视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麦粟粟。
厉明说宿舍有事,我来帮忙的。
你能帮啥忙喔。王陵讥讽出声,还厉明,他何曾见过那心高气傲的沈家公子让人喊他厉明。
能帮的。麦粟粟反驳道。
行行,能帮就能帮吧。王陵敷衍地说着,又想起刚刚遥遥看到的画面,你们俩刚刚搂着很亲密啊,麦粟粟。
不是的就闹着玩,奶奶认了我做干孙女,厉明是我弟弟。
真的?一听这话,王陵心里算盘打起来, 虽说那老太婆对麦粟粟好不是一天两天,但认干孙女还是不一样的,以后指不定分到点什么,正式拜过了?
没。麦粟粟不知道王陵的意图摇摇头。
那算什么啊,你也是笨的,人家随口说说,你就掏心窝子照顾去了,钱很多啊,还不如孝顺孝顺我爸妈,这些城里人精明的很,把你当保姆用。
王陵的话语聒噪,不断冲击着麦粟粟的耳膜,她不悦地想要出声打断,潜移默化之中,沈家祖孙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王家人。
姐姐。打完电话的沈厉明转着手机走到两人身边,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
厉明。麦粟粟温声喊人名字。
沈同学好啊,听说你认了我们粟粟做干姐姐,那可以喊我姐夫,以后在学校王陵不死心,谄媚地搓搓手。
姐姐,宿舍事情我跟舍友说好了,现在我要去找一趟小舅,一起走么?沈厉明眼中只有麦粟粟,手掌在王陵看不到的地方虚扶着女人后腰。
嗯,好。麦粟粟也确实不想和王陵多加争辩,男朋友对沈家人的误解、诋毁在逐步撕裂他们的关系,那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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