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竖起,鲜血般鲜艳的嘴唇又细又长,一直咧到了耳根,咧嘴笑的时候,显得十分阴邪。
被高高吊起来的手臂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鳞片,鳞片瑰丽多彩,像是华光灿烂的珍珠美玉,美得摄人心魄。
就这副模样,哪里是人,分明是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妖怪。
它一看见任自闲,就很开心似的咧嘴大笑,那是一个透出顽皮,狡童般俏丽狡黠的笑容,笑声又尖又细,刺得耳朵隐隐发疼,癫狂地大吼大叫:
“任自闲,这么快又来找我了,是不是那只花妖满足不了你,也对啊,哈哈哈哈——你这个被我肏烂了的骚货,一根鸡巴怎么满足你哈哈哈——”
任自闲本就烦躁,被它这么一吵,顿时更生气了,不耐烦地斥道:
“闭嘴吧!狩真,让我清静清静。”
说罢,从柜子中花花绿绿的瓷瓶中挑出一个,取出一粒丹药喂入口中。
被斥了一句,独自生闷气的狩真幽幽望过来,嗤笑问:“怎么你的内伤还没好?”
任自闲叹息一般:“灵力枯竭,伤到了本源。”
“是因为那只花妖吧?”
“……”
任自闲不禁回想起那晚,花妖产子,先掐死小婴儿又割喉自杀,他一时气急攻心,为了救花妖耗尽了灵力,忍不住默然伤神。
耳边狩真冷笑了一声,道:“你就那么喜欢它?就因为它听话?”
“是的,就因为它听话。”
不听话的花妖,死了就死了,有何可伤神的?任自闲轻舒一口气,对狩真的怒瞪视而不见,悠然地坐下饮茶。
狩真看上去烦躁极了,粗重铁索在空中哗哗作响,试图从这坚不可摧的禁制中挣脱出来,仍然失败了。它朝任自闲愤怒地嘶吼,不断地挑衅和辱骂,可任自闲置若罔闻。
狩真骂累了,也觉得无趣,便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任自闲淡淡道:“男人。”
“你他娘地欠肏——”
“那是一个,嗯,我看不出是人是鬼,还是妖魔的男人。他是龙虎仙门的道友,虚伪,心机深重,对厌喜刀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厌喜刀本无用处,但如果与归去来剑合二为一,那么,不世并剑将重现于世……”
任自闲低头品了一口茶,青衫下的肌肤素净洁白,看上去玉石般冰凉,眉尖微蹙,有种怜悯众生的慈悲。
“……明光太子曾经以一己之力,将妖魔驱赶至太虚临渊,划洛水为界,设下封印,自此人与妖魔两界互不相通。不世并剑,是这世上唯一能毁坏封印的东西,可偏偏,剑神信他……”
狩真不屑道:“世人皆供奉明光太子,建庙立像,香火连绵昌盛,没人知道明光太子半人半魔,你是明光太子的血脉,也有魔血,就算妖魔界开启,你也能存活下来。管他们作甚。”
“你也说了,我是明光太子的血脉,怎能置之不管?”
“嘁!那个小辈也是明光太子的血脉,都没放在心上,只有你,杞人忧天。”
那个小辈,自然是指李剑钝。
“……”
任自闲陷入沉思,俊美风流的眉眼流转间泛出淡淡的光华,莹润剔透。
青衫下未着寸缕,翘着脚,修长玉白的双腿悠然交叠,仿佛若有若无的撩拨。渐渐地,几道鲜红欲滴的魔纹浮现出来,毒藤一样四处生长,沿着细长有力的小腿,蔓延至每一寸玉质洁白的肌肤上。
魔纹像鲜红色的牡丹花一样绽放,一直延伸进悠然交叠的双腿间,爬进因坐姿被挤扁的臀腰,再往上看时,却被衣衫遮掩住了。
狩真越发觉得那一件青衫太碍眼了,喘着粗气,发出一声隐忍至极的低吼:
“你身上的魔气又压制不住了,你过来,只有我能帮你——”
铁索哗啦啦乱响,吵得人心乱如麻。
胯下高高隆起两团兽茎,如两条盘踞在洞口,翘首张望的大蛇。
任自闲应声看过来,眼波如月映寒江,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血色淡薄的嘴唇颤动着,吐出一个字:
“好”
狩真凝视着任自闲俊雅风流,总是招来桃花的脸,以及松腰竹挺的身姿,冰雕玉砌般美艳至极的面孔突然浮现出一丝丝柔软又亲昵的温情,喃喃道:
“我……很久没有见我们的女儿了,她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同为明光太子的血脉,不是谁都有李剑钝那样的魄力,能将身负一半魔血的自己杀死,再向天地借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魔血难以压制,唯有与妖魔双修,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总算安然活了下来。
毒藤般的魔纹肆意疯长,鲜红欲滴,如同在苍白的肌肤上开出森森艳异的花。魔纹跗骨而生,筋骨皮肉受魔气所染,顿时火焚一般痛不欲生,可任自闲雾水沾湿的羽睫上,却冻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处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任自闲缓步走向了被铁索禁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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