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始高兴,又听见燕逾白说:“不准把你那破睡衣穿到我床上。”
李燃愣愣的,有点蔫巴:“那我穿什么啊?”
燕逾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脸,声音极其残酷:“不穿。”
李燃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上来,心说好吧,又不是没看过,还摸过呢,这有什么,但还是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十多分钟,燕逾白也没出声催他,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他才慢吞吞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留了条内裤,燕逾白给他留了里面的位置,李燃生怕打扰他,手脚并用的钻进去,躺下那一刻才松了口气。
宿舍里的床是单人床,挤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困难了,两人几乎是肉贴着肉,准确来说是李燃的裸体单方面贴着燕逾白的睡衣,几乎要贴进燕逾白怀里,他转头就能和燕逾白亲嘴,很方便。
什么东西?李燃在心里大骂自己无耻,脸在夜色中红了,他默默的往下面蹭了一下,被子正好埋没脑袋,转头只是贴着燕逾白的锁骨而已,也没那么尴尬了。
李燃闭上眼安详入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一晚。
拥挤的单人床上,肌肤相亲,同床异梦,各怀心事。
李燃记不清多少次自己是从燕逾白怀里醒来的,他自认睡相不差,但每回醒来脸都贴在燕逾白的胸肌上,亦或是把腿搭在他的腰上,幸好每回都是他醒的早,不然撞上了还怪尴尬的。
李燃上完厕所,愁眉苦脸的用自带的湿巾清理阴茎,想着宿舍里晾的被子,已经晾了快一个星期了,这个天也没那么潮,怎么还不干呢?再不行就得送到干洗店里了,不然得发臭了,而且总是跟燕逾白挤一张床,有点不好意思。
李燃冲了水,开门正要出去,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捂着眼睛推回卫生间内,木门关上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当声,恐惧还未升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没等我?”
是燕逾白。
李燃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虽然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但并没有多害怕,乖乖的扶着燕逾白的胳膊,轻声说:“我发消息给你说了,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明天就是周六了,燕逾白周末都不在学校的,他以为今天燕逾白也回去呢,以前也没特意这么问过他啊。
“嗯,”燕逾白应了声,这个才想起来以前这个点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他想了想,随口抛出一个问题,“怎么到七楼这上厕所?”
因为这里人少,不用担心受怕。
这话李燃肯定是不会说的,他眨眨眼,纤长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样在燕逾白手心里扑腾,有点痒,青年动作轻了些,还是没有把手挪开,李燃说:“下面人太多了,不想等。”
燕逾白听着他这话,应了声,什么话都没说,两人之间再次沉默,李燃靠在墙上发起呆来,不知道燕逾白要干嘛,他也不敢多问,毕竟燕逾白脾气不怎么好,多说多错。
“你那天说的话,你是认真的吗?”燕逾白忽然开口,李燃“啊”了声,懵懵的,没听懂,青年补充了一下,“炮友。”
“呃”李燃的脑子高速运转,想要得出一个可以让燕逾白满意的答案,他可没忘记上回燕逾白生气的事,但是燕逾白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他肯定看不上自己,当时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他不太想燕逾白生气。
可燕逾白这么问,就是想操他了而已,他的身体毕竟异于常人,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好奇,更何况燕逾白还真的爽过了。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谈笑声,李燃不自觉的抓紧青年的衣服,浅唇紧抿,透出几分血色,燕逾白感受到手心里的痒意,他低头看着李燃的嘴巴,或许是空气有点干燥,李燃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燕逾白倒也不是很在意答案,李燃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想。
正好他带了唇膏。
燕逾白弯身吻住眼前人的唇瓣,李燃身体僵了一瞬,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微微张开嘴,顺从的让燕逾白的舌头钻进来攻城略地,唇齿交缠间发出细细的水声,都被外面的说话声遮盖住。
外面安静下来,应该是那些人走了。
李燃眼前一片黑暗,听觉触觉都更加灵敏,他很怕冷,羽绒服里面还穿了厚绒里衣加厚毛衣,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冻得他一个激灵,含糊的抱怨:“好冷。”
“等会就不冷了。”燕逾白低声说,手不安分的摩挲着李燃腰间的软肉,李燃莫名觉得他的手法有点色情,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如燕逾白所说,他的手很快就暖和起来,游走在李燃的身体上,并且有往下走的趋势,李燃一心一意的仰头和他接吻,被亲的迷糊了,直到他的命根子落到青年手中,他猛然惊醒过来,眼前的世界亮了起来,他在燕逾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两人的唇瓣分离,拉着银丝,燕逾白满意的看着李燃的嘴唇湿润起来,眼睛也是湿润的,脸蛋红红的,犹豫的望着自己:“要要在这里吗?”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