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一定有备份,就算我删掉了也没用。可那又怎么样,传出去不过就是个不争气的富二代花边新闻。那是我的儿子,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他免受苦难,但是沈厌不一样,我随时都可以弃掉。”
这个女人尽管人到中年,但仍美得不可方物。
美丽,并不妨碍她冷血恶毒。
顾引楼不急不恼,收回了u盘,淡淡道:“我想您漏掉了什么,如果说唐弃强奸未成年,你们大可以颠倒黑白,说沈厌年纪小心机深,勾引唐弃和他上床。他虽然没有成年,但已经超过了十四岁,唐家的律师团随便钻钻法律空子,唐弃就可以择得一身干净。甚至脏水都不不会泼到他身上,再找点枪手在舆论上扭曲下事实,还能把这个浪荡子包装成受害者,是吧?唐夫人。”
他把沈照梦想说的话,一股脑的摆到台面上,然后停顿片刻,冷笑了一声。
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难道你没看到,旁边还有很多人吗?不仅如此,到处还散落着药丸药片、违禁品,还有不堪入目刑具。不得不说,你的儿子爱好涉猎真是广泛……你觉得聚众淫乱,聚众卖淫嫖娼,如果这些罪名不足以让唐弃接受法律制裁,那么吸毒贩毒会不会更合适一些?”
顾引楼撑着精神,淡然嗤笑了一声,说出最关键的问题。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作为至亲,你们知晓内情故意瞒报。甚至,唐氏是否存在生产窝藏,甚至涉及暗箱交易违禁品的嫌疑。”
“你——”
看着沈照梦逐渐攥紧的拳头,顾引楼知道该收网了。
“这些可以是空穴来风,也可以是无风不起浪。唐顾两家的交情,止于我太爷爷那一辈,至于彼此实力,您心里比我更清楚,没必要在这事上大动干戈,对吗?”
他把话还给沈照梦,让那女人收起自己的爪子。
“你想怎么样?!”
沈照梦清楚厉害关系,不会在这会激怒对方,她选择妥协。
顾引楼已经站起身,离开前说:“这一年,管好你儿子。”
……
顾家这个孙辈许多年没有露面,圈子里只有他的传闻,沈照梦对顾引楼并不了解,从手段上来看,她好像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这件事暂时只能按照顾引楼说的做,至于沈厌,他不过是唐家一块慈善招牌,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不想舍弃也得舍弃。
只要管住唐弃,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件事除了沈照梦无人知晓,唐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得知沈厌回家后,第一时间就钻进了三楼最尽头的卧室。
沈照梦推门而入时,两人滚在床上衣衫不整,险些被气吐血。
“老爷子已经知道消息了,过几天就会回国,不想被你爷爷打死,就给我滚出去!”那一巴掌,她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这个儿子。
唐弃在沈照梦眼里看到了失望,但他并不在乎,这种眼神出现过太多人眼里。
然而他却不想触唐玉良霉头,老爷子在外人眼里似个佛爷,成天乐呵呵的一副和善样,可没人知道在家发火时是多暴戾。
连父兄都挨过打,更不用说唐弃了。
老东西腿脚好得很,那根拐杖本来就不是用来走路,而是拿来当家法使的。
唐弃揉着脸颊,回头看了眼沈厌,眸色渐深。
不知沈厌为什么忽然像换了个人,但刚才那股劲让他意犹未尽,早晚还得吃到嘴里才行。
“行,我滚。”他冷笑一声,离开了卧室。
沈厌半躺半靠着,像个被钉死在床上的木偶,自始至终看着两人对峙,直到唐弃最后看他那一眼,才把他从雀跃里唤醒。
其实哪怕沈照梦不出现,他也不打算反抗。
在他屈服的一瞬,隐约间在唐弃眼里看到了慌乱,这让他找到了掌控别人情绪的乐趣。
从前都是唐弃操纵他,现在或者以后是不是可以换个位置了。
沈厌自顾自的想,眼神空洞嘴角上扬,笑得有些可怖。
“小厌,让你受委屈了,妈妈不会让唐弃再犯浑……”沈照梦坐到床边,为他把被子拉上去,摆出一副慈母模样。
她的手伸向沈厌的头顶,想要帮他理顺柔软凌乱的发丝,却被沈厌偏头避开。
“妈,你这是说哪得话?”
沈厌眨巴着眼,天真无邪地冲沈照梦弯起唇:“你之前说的话难道都忘了?我不是女孩,又不会怀孕,男孩子之间胡闹玩乐,怎么能说二哥犯浑呢?”
“……你。”沈照梦的手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再胡说什么!”
“我只是把妈妈的话记在心里而已,您在再害怕吗?”
艳丽的中年女人坐在床头,身体不禁颤抖,她一定是还没休息好,所以产生了幻觉。竟然从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阴冷的气息,像是在雨林里潜伏在枯叶下的毒蛇。
沈照梦猛地站起来,不再看他:“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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