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安休息了几日,他的脸消了一点肿。屁股还是隐隐作痛,他没有药,不知道这伤得几日才能好。
几日后,黄公公传来了旨意,一会的宴会上,楚怀玉跳舞,楚怀安则安排在宴席上倒酒。
听起来并不困难,还没等二人高兴地太早,公公补充道:怀玉公主,一会的舞你得褪去衣物跳。
楚怀玉脸色一白,也只能赴宴。
还好,赴宴之前皇帝特许她沐浴,还赏了她一件新衣服。
宴席上,楚怀安低着头倒酒,仍旧是穿着他仅有的那一件衣服。而楚怀玉则是褪去衣物,光着在众人面前跳舞,神色如常。
楚怀安看着跳舞的楚怀玉,握紧了拳头。楚怀玉也看到了他,张了一下嘴,楚怀安看懂了楚怀玉的口型,别担心,这三个字。
楚怀安觉得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倒酒的时候竟然没人为难他,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正想着,他就来到了李文瀛身旁,他规矩地倒上酒,刚想离开
李文瀛开口道:楚怀安,你斗不过我的。赏你的那顿板子和巴掌你长记性了吗?你知道为什么楚怀玉要光着跳舞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非要坏了我的好事这才连累了她。
楚怀安是个聪明人,赶紧跪下认错,他不想再连累自己的妹妹了。
楚怀安:世子,前几日是我有眼无珠打了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想消气的话怎么着都行。请您别为难怀玉。
李文瀛看了一会他,说:那就先看看你的诚意吧。
说完把桌上的菜碟扔在地上,摔碎了,地上全是碎片。
李文瀛扬了扬下巴,接着说:你再往前几步跪在那上面。
李文瀛摔碎了菜碟,动静不算小,旁边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李文瀛和楚怀安上。
楚怀安听话地膝行了几步,直挺挺地跪在那堆碎片上面,碎片划破了他的衣物,划破了他的膝盖。
李文瀛没吭声,他也不敢起来。
他感受到了鲜血在流,和他的衣服粘在了一起。
终于李文瀛大发慈悲地说话了:你忙活半天了,也饿了吧,你既是贵客,怎有让贵客饿肚子的道理。
楚怀安觉得李文瀛不会有那么好心,所以只是安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李文瀛说着把桌上的菜倒地上,还用脚搅拌了一下,像对狗一样说:吃吧。
楚怀安震惊地看着李文瀛,稍作迟疑了一会,这也太恶心了。
李文瀛威胁道:当然,如果安王殿下不愿意吃的话,那就让怀玉公主吃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很愿意的。
楚怀安听到这话,慌忙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地上的饭菜。
李文瀛看着楚怀安跪在地上舔饭菜,感到一阵爽感。楚怀安现在脸上还肿着,膝盖上已渗出血已衣物混在一起,太卑贱了,饶是宫中最下等的奴才也没有这么惨的。
不过不够,远远不够。
李文瀛用把脚压在了楚怀安的头上,让他的头再低一点,嗯,这样才像狗。
楚怀安很快就舔完了地上的饭菜到嘴里,刚想抬起头,就发现被李文瀛的脚压住起不来了。
楚怀安怀疑,如果自己不说话,李文瀛是不是会总也不拿下来。
楚怀安:世子,我已经吃完了,多谢世子款待。
李文瀛又把他楚怀安的头用力压了压,才满意地收起了脚。
楚怀安无师自通地给李文瀛磕了一个头。
李文瀛满意地说:不错,这才是守规矩的样子。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不会为难怀玉的。
楚怀安:多谢世子宽宏大量。
说罢,便起来了,现在他实在是狼狈,但也不得不继续倒酒。
很快,他来到了平王殿下面前,他刚才跪在地上的膝盖还在渗血,挨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身体实在不适,略有一些迷糊,倒酒的他手上一抖,便有一些撒到了平王殿下的衣服上。
齐治平明显不悦,皱了皱眉头。
楚怀安轻车熟路地请罚:平王殿下,奴才罪该万死。
说完,便狠心用手抽自己脸上,希望齐治平看到自己请罚的诚意放过他。
他得罪不起李文瀛,更得罪不起平王。
齐治平看到正在掌嘴的楚怀安,脸色好了一些,很轻松地放过了他。
楚怀安很庆幸自己请罚快,齐治平没罚自己,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像一颗在污泥里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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