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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是养蛇为患,害了自己。
他闭上眼,想,或许善意,就是捅他最好用的那把刀。
秦恪的情绪来去都快,不一会又贴近他,抵上他的鼻尖,吟游诗人一般说:“如果恨比爱更长久,那么我更愿意让你用恨的方式记住我……记住我就好,哪怕我是不那么光彩的角色。”
说罢,他猛地一低头,堵住杜宁的嘴,像饥饿已久的兽类啃咬食物那般,亲吻间隙狠狠咬了咬杜宁的嘴唇,隐隐约约有了血腥味才舍得放开。又转势头向嘴里面攻去,舌头搅在一起,非常强势地掠夺杜宁呼吸的氧气。
杜宁总是喘不过气,发出“唔唔”的声音。每每想将他推开,都必然会使不上力气。那样小奶猫拍打似的力气更像调情。
秦恪一把抓住杜宁欲挣扎的手,攥的很紧,向自己性器处伸去。他操纵杜宁的手来回揉搓那根猩红的鸡巴,直到杜宁白嫩的手上沾满铃口处溢出的前列腺液,才停止接吻,俯身在杜宁左耳旁,声音低沉说:“宝宝,你感受到了么,我真的好喜欢你。他一见到你就硬到流水,怎么办,嗯?”秦恪握着杜宁的手,来回套弄阴茎,“帮帮我吧……帮我弄弄。”
杜宁脸红的像是在桑拿房里,他想挣脱,却被秦恪抓的更加紧。那根东西在自己手中,炙热而不可忽视。车内都是荷尔蒙爆炸的气息。
就在这时,车里突兀响起了来电铃声。秦恪愣了,杜宁趁他不注意将身上的人推开,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神色出现明显的慌乱。他先是平复了几下喘息,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先开了口,问道:“小宁啊,我在家里没有看到你,你是去上班了么?”
来人声音低沉又悦耳,显然是杜哲明。杜宁慌慌张张,有些不知道答什么:“嗯……是,我在酒吧工作,是调酒师。”
还没等那边杜哲明问下一句,秦恪就夺过杜宁的手机,先按下禁言键,随后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一般,恶劣道:“真看不出来,你爸这么关心你啊,”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手机号,迅速地拿出手机拨弄,边说:“你说,你爸如果看到你这副骚样会是什么反应?嗯?小手套着男人的鸡巴,一脸欲求不满……”
没过半分钟,他把手机给杜宁看。那上面赫然是短信发送界面。而消息编辑框里也很简洁,里面两张情色照片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血脉偾张。照片里的男主角正是杜宁自己,不知道哪次性爱时秦恪拍下的。
收件人的号码,他更熟悉。
秦恪笑了笑,道:“想不想让你爸爸看看啊?你觉得他会对着你的脸硬吗?毕竟长的这么好看。”
杜宁瞳孔微缩,心跳错了一拍,想去夺手机却被秦恪空着的手掐住脖子狠狠牵制在车座上。头和车座碰撞时发出闷响,他痛哼一声,却不敢放松。
电话那边的杜哲明一直在问杜宁工作的地方,说是如果下班晚就去接他。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后,喃喃是不是信号不好。男人的声音在整个车内无比清晰,甚至杂音都被无限放大。
“你跟你爸爸撒个谎,说晚上去我家过夜不回去了,”秦恪把杜宁的手机还给他,说:“要不然,这照片……你懂的吧?”说着,他就佯装要按下发送键,被杜宁一把夺过。杜宁急红了眼,压着声音低喝:“不要……!”他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道:“我来……你不要出声。”
他提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又放松,就好像忙碌的打工人得了空偷偷给家人打电话那样,“喂?父亲……刚刚吧台人太多了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不用来接我……嗯对,今天不回家了,我和一个……好朋友约好了去他家打游戏,别担心,明天中午就回家……不说了挂了,老板叫我回去,就这样,再见。”
杜宁没理会电话里杜哲明的质疑,匆匆地挂断电话,看向秦恪,“这样,可以了吧?”
他几乎是在挂断电话的一刹那就绷不住了,声音变调,鼻音很重又沾上哭腔;泪珠不断滑落,洇湿了头发和领口,很是狼狈的模样。
他哭着开口,哑着嗓子质问秦恪,为什么一定是他。
杜宁说,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
而秦恪看着他,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他爱的人看向自己时总带着泪光?
似乎从前也是这样,他最爱的妈妈疯狂摇晃着他的肩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神态癫狂,疯狂地问那个年龄尚小的秦恪,为什么嫁进秦家的一定是她,为什么秦恪刚一出生就绊住了她出逃的步伐。
似乎秦恪总是这样,存在即是不祥。
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就连秦恪自己也感觉到一阵不适。原来车内的荷尔蒙气息是最好的润滑剂,可是现在秦恪也有些反胃恶心。眼前闪光一般出现黑色的密密麻麻的噪点,耳畔响起轰轰的翁鸣。身体多处地方在作痛,那种啃噬人心的痛哭似乎要钻心剜骨。
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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