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就幸运在并没有连常识都抛去。
七宗罪。
在教义中被视为导致人与上帝分离的罪名,需要通过忏悔和改正来避免堕落。
这两位跟你看样子身处同样状况的人好似都有着与自身密不可分的罪行,那你也是如此吗?
可哪怕视线再怎么向下,你也始终没办法看到自己脖子上印着什么,只好作罢。
男人被责怪了后不再喋喋不休了,而是用那种受伤的眼睛看着你。而少年则是脑袋躺回了枕头,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才刚醒来,你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陌生的怪人。
这让你有些头大。你避开了男人的视线,起身想下床,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欢迎玩家的到来。请苏醒的玩家在晚上六点前自行前往一楼大厅集合。否则…】
句子没写完,但在那本就诡异的氛围下,你自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看向了左侧墙壁上的时钟,此时是五点四十六分。你不确定这指的是上午还是下午,但保险起见,还是遵循那不知道什么人留下的纸条感到现场好了。
一楼大厅…
那这里是几楼?
你完全不清楚这个建筑物的具体构造。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要先出了这间病房再说。
双脚触地,顿时一股凉意涌上背脊。
这个房间的温度其实并不算太低,可地板实在是过于冰凉了。再加上,你的床边并没有拖鞋,你只好在倒抽了一口气后站了起来。
病服的裤子盖过了脚踝,只能看到脚趾被冻出的微红。
“你要去哪儿?你…你又要离开我了?什么时候回来?跟谁出去?”身后疯癫的男人对你展开了仿佛永不停歇的质问。
老实说,你对这个毫无边界感,手劲不知轻重的陌生疯子早就感到无比厌烦了。可为了让他闭嘴,你还是将那纸条向后一抛,随后忍着凉意朝房门走去。
男人在怔了片刻后,亮了亮眼睛,像一条肮脏的野狗那样整个身子扑上了那张轻薄的纸条,指望在那上面看到零星的情爱话语。
只可惜,那上边只有简单的一句系统般的机械语句。
男人崩溃了,抱着纸条痛哭流涕。
而此时,你的双腿已经跨到了门前。
旁边就是熟睡的,脖子上刻着【怠惰】二字的少年。
时间指向五点四十八分,你侧眼俯视着那个毫无戒备睡着了的身影。
在花了差不多二十秒的思考后,你决定叫醒他。
“喂。”
没动静。
你伸下手用手背朝那张脸上拍了拍。力度不算大,但还是把那刚进入睡眠状态的少年给拍醒了。
“六点集合,现在还差十分钟。不去后果自负。”
你做出这个决定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从‘玩家’二字来看,你认为自己似乎是被卷入了某个游戏。除了你们三人外,大厅必然还会出现其他的玩家。虽然你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团队游戏,但保险起见,既然是一个病房的人说明他们更有可能是你的队友,而要是他们都遭殃的话对你而言绝无好处。
可少年似乎并不领情,而是抬起不耐烦的眼神看了看你后,就转过身子将被子盖过了半张脸。
从那被模糊了的声音中,你知道他在说,“烦死了,就跟妈妈一样啰嗦…”—那种话。
运气真是够背的。一个蠢货就够了,现在还又来了一个。
算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总比拖着两个拖油瓶好。
你这样想着便推开了房门,正巧对上一双在不远处拐角的琥珀色眼睛。
那人先是一怔,然后指了指他身前的方向笑了笑道,“楼梯就在这里,过来吧。”
那是个很温柔的笑,如果不是在你走近后看到那青年脖子上猩红的【嫉妒】二字,你估计就信了那个看似无害的笑容。
“不用急,这里已经是二楼了,大厅就在楼梯旁,很快就会到的。”
楼下传来了催促声,“快点啊,人呢??”
“来了。”青年回应了楼下的声音。看样子是他同病房的人。
正当你准备跟着青年离开这层楼时,身后再次传来了那种焦急的‘哒哒’脚步声。
“文哲!别走!别离开我,我…我要跟你一起!”
印着‘嫉妒’的青年和你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喘着粗气,泪眼模糊的疯子打着踉跄狂奔向了你。
“啧,那家伙人都不等就直接进去了。”
到了一楼,一位双手插兜,耳垂上钉着银色耳钉,嘴唇上是黑珠似唇钉的青年在楼梯口那样道。
你看到他的脖子上印着【暴怒】二字。
还差两人就凑齐了。
不过…
你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家伙’,看样子,他们的病房里也是三人组合。这样就有一人剩下来了,三和三和一…难不成单独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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