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行住坐卧处处瞧我不顺眼,我可不想做那劳什子女官,我来嵘山书院,究其根本,是日日面对我爹那个老古板的管束,实在透不过气来了。」
陆婉容在房中遥遥一拜,「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啊。」
她拍着胸脯,「我朝五日一休沐,日日寅时便起身,上朝是不可能上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朝的。」
我没有告知他,圣上开设女官的职位中,
没有几个有资格上朝的。
陆婉容眨眨眼,神秘兮兮地凑近我:「但我这儿有一处乐子讲与你听,逐意楼今日的
谢先生,你瞧见了吧。」
我点点头。
她喜上眉梢,「你头一回现了,眉眼风流,生得实在是君子锅方,任谁都不敢有亵渎之意。」
陆婉容叫我不要大惊小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事万勿告诉我爹。
见我眉头紧皱,陆婉容摆摆手,「官面上是这样,咱们关起门来,是字字亵渎。我日前已经让婢女去打探了,有钱使得鬼推磨,也是颇有所得。」
我让她附耳过来,悄声道:「此事莫要外传,那位谢先生,是长公主养在嵘山书院的面首。」
「真的?」
陆小姐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绝无此种可能,驸马与长公主的感情,在京都可是人
人称道的佳话啊。」
「我问你,嵘山书院那些夫子们吃的什么?」
「两荤一素配大白饭。」
我语气淡然:「他饮的是苏溪的白牡丹,食见,别人却早就发
的是千金难买的须金酥。」
若非长公主授意,谁能在嵘山书院有这样的优待。
陆婉容闻言,痛心疾首地吃了两碟糕点。
我带着侍卫去看陈平。
陈平被杖责了五十,有气无力瘫在地上。
我告诉他:「府中也不可再留你了,这儿有一门好差事,去不去随你。」
「大小姐在说什么?」陈平还在装糊涂。
他料定我会顾忌着脸面,不敢声张此事。
「我见你在府上兢兢业业,给你谋了一个好前程。」
当今陛下年岁小,膝下的皇长子,也不过
六岁,为皇子训练御马,算是一个肥差。
陈平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片刻之后,他应下了。
下了。
「小人明白了。」
陈平以为我是怕昨夜之事被人知晓,想要打发他,便特意许下重利,迫他远离。
毕竟这一回与前世的情况不同。
前世,他打着救我的名义,将昏迷的我衣衫撕破,抱着我回城求救,故意闹得满城尽人皆知。
他成了世入眼里,我的救命恩人。是忠仆,更是人人称颂的义士。
我的清白在那场劫难中说不清了。
流言蜚语仿佛一柄锐利的刀,压得左相府
上下喘不过气来。
而这一世,我破解了贵妃献礼一局,来到了嵘山书院,书院是长公主的地盘,守卫森严,哪里来的山匪作乱,陈平自然也没
了所谓的护主之功。
今日的设局,一个不小心,便能让他万劫
不复。陈平连夜出发,奔向他的好前程去了。
我知晓,一个鼎盛一时的家族,若众人齐心,可屹立三世不倒。
但是想要从内部溃烂,甚至只需要一个月。
我爹秉性纯良,在朝堂上,防得住阳谋,却很难看穿这些暗地里阴损诡计。
上辈子,左相府谁又会将柔弱的冯千巧作为怀疑对象去审视。
所有人都瞎了眼,盲了心。
令我生疑的是,冯千巧从民间寻回,之前并没有接受过夫子授课,短短一年的时间却能在嵘山书院的试策中,拔得头筹。
我知道,冯千巧背后一定有人,只不过前世,我被困在陈平家中,无法探查。
但这一次不同,冯千巧自从设局失败,几次三番深夜出了嵘山书院。
外头有人与她接应。
被我叮嘱过的府中侍卫,暗自跟着黄金缕
我收到消息,只叫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陈平死了。「你竟杀了他。」
冯千巧来我屋中时,我正在温书。
那晚之后,冯千巧已经彻底与我撕破脸。
她一脸惊惧,不可置信道,「冯嘉仪,你竟如此狠毒?」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证据吗?」
京都传来消息,圣上的皇长子习马,却坠马受伤。所幸小儿筋骨软,只受了些皮外伤,圣上震怒,陈平被乱棍打死。
御马未必是陈平训导。
但皇子的御马出了事,自然是陈平这个初来乍到之人首当其冲。
我只是借着前世的一些记忆,利诱陈平赴死,已经黄金缕
我淡淡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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