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一展示挎包里的绘画工具,佩林暂时相信了他的说辞。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家在这荒郊野外迷路,这事的确不稀奇,可在这种危险时期还坚持晚上出门,这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领着青年下山的路上,佩林假装无意般提起:“你没接到镇政府的通知吗?最近晚上不太平,你怎么还在这个点来山上写生?”
“因为绿荧蝶只在繁殖期出没,并且在夜间散发出独特的荧光,过了这个星期就没有了。”青年答得滴水不漏。
在佩林的认知里,这种艺术家都带着点执拗,那么不顾危险也要来这儿似乎也说得通了。
临近山脚,小镇近郊的灯光稍微照亮些脚下的路,青年似乎不再害怕,带着些许雀跃的语气说道:“我叫威利斯,我家离这儿不远,能邀请你去喝一杯吗?我年初刚好酿了些果酒,就算是报答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荣幸至极。”佩林终于浮现出轻松自在的神色,看向威利斯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戒备,“叫我佩林就好。”
坐落在山脚下的农庄给安静的小路撒上星星点点的亮光,刚才在山上的惊慌顿时消失不见,威利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前方带路,纤长睫毛投下的阴影恰巧掩盖了眼底诡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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