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尔塔。”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清亮,就像天元七年那个昏暗的宫道中,她说:“住手。”
但现在,她衣衫散乱地跪在床上,连姣好的身姿都似乎能从散乱的衣襟间一览无余。呼尔塔心如擂鼓地转过头,不敢多看那葱白的肌肤哪怕一眼。
步断雪带着一层练武磨出的薄茧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在那个最幽深的洞口盘旋着打转。润滑的乳液涂满了她的手指,在那里盘旋时几乎让呼尔塔感到一股黏腻的情潮席卷而来,青年的身躯绷紧如弓弦,而她的语气还像撒娇一样:“放松点呀。”
丞相家的小姐满意地感受着手下紧绷的身躯一点点放松下来。呼尔塔总是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的,这位北俾的王此刻将红得滴血的脸别在一边,身上只剩下一层欲盖弥彰的罩衣,精壮的肌肉尽数暴露在空气当中。而在她将手指塞进那在情潮中泛着红的穴口时,青年的身体几乎猛地一震,连口中也溢出一声轻喘。
她的动作几乎熟练得过分,就像现在,女子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开拓着青年的后穴,极有节奏地一点点顶弄着幽深的甬道。这位大宁的将军俯下身来,呼吸轻轻洒在呼尔塔的耳畔,她说:“我想听你的声音。”
呼尔塔顺从地张开唇,伴随着被身体里的手指玩弄至破碎的呻吟,他喊出了身上人儿时的昵称。他分明已经想这样叫她好多年,但最后,竟然近乡情怯到了只在床上敢这样缱绻地叫她,但就连这点声音也被淹没进呻吟里。呼尔塔,或者该叫他贺兰白——他本以为她不会察觉到这一点的。但步断雪笑吟吟地俯下身,探入他后穴中的手指又加了两根,那里已经被迅速地开拓成红艳的蜜穴,不知是爱液还是润滑的乳液滴落下来,打湿了床单。
“再这么叫我一次呀。”她的笑音还像是未被情欲染上一样,而驰骋疆场的贺兰白却已经被心慕之人的几根手指玩得浑身发软,青年小心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一颗正蓬勃地跳动着的心脏,一颗为她而搏动的心脏。
他终于又再叫出了那个儿时的昵称,一次又一次,像是对心许之人的告白,又像是对这颗毫不掩饰的爱恋之心的剖白。
“好乖好乖……”她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唇角,但又浅尝辄止,只是碰碰就又抬起了身。女人的手指再次在呼尔塔体内娴熟地开疆拓土,直到抵住青年最敏感的穴心,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颤栗和呻吟下揉按磨蹭。分明是第一次,呼尔塔却相当天赋异禀,在几次颤抖过后——明明没有碰一下前面,他就仅仅靠着被玩弄后穴射了出来。惊人的白浊溅在青年的腰腹和床单之上,也有少许飞溅上了女子的裙摆。
步断雪用手指从他的腹肌上蘸取了少许,沿着肌肉的形状一路向上,在青年的乳尖打起了转,那里是微深的褐色,但乳晕比寻常男性稍大一圈。呼尔塔很快被磨得眼尾也泛红,不自觉地挺起胸膛迎合爱人的动作,但她却依旧不急不缓,直到一侧的乳尖被挑逗得挺立红肿,另一边却还寂寞的无人抚慰,才坏心眼地叫他的名字,问他两边怎么不一样呀?
呼尔塔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面带潮红地闭了闭眼,然后再一次被女性的手指送上了高潮。
明明他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为什么她却这样熟练?呼尔塔迷蒙的意识中划过了这个念头,过去他从未知道男子还可以这样被女子玩弄,他生怕自己轻薄了心中最神圣的对象,然而到头来,步断雪脸上还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而他却被几根手指玩得意识迷离、高潮迭起。
但是,这样也好。
最后,呼尔塔精疲力尽地拥住他的爱人,紧贴的肌肤将彼此的热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对方,于是譬如心跳,譬如爱,也在这样过于紧密的贴合里一同蔓延。之后沉梦绵延,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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