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刚我看数值有点怪,想说赶快跟您报告。电话这头的护理人员,皱起的眉头仍未舒展,她语气有些急迫,好似怕自己疏忽了什麽。
好,我待会下去,你先…电话那端指示着接下来要做的步骤。
1床梁永志cpr,快…这时有另外一位护理人员在梁永志的病床边大喊。
快去,我马上到。电话那端的人也听见了,语气焦急的交代着,伴随传来零碎跑起步来的声响。
压x…给升压…快…
梁永志床边站满了正在给予急救措施的医护人员,窗外的yan光被拉起的窗帘遮住大半,有一丝的光线照进落在正被急救的梁永志身上;而走出准备区的俞好荷,呆站在被关上门的加护病房门口外,眼神依旧带着不安的望着病房方向。
穿着冬季制服的俞好荷,站在唱片行的排行榜前,带着视听耳机,听着最ai的歌手近期出的新专辑。
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
耳机里流淌着这首节奏鲜明的歌曲,听歌的她却有些心不在焉。随着郑百年的钢琴课业越来越繁重,他虽然会在下课後把俞好荷载到补习一条街,但却没办法像刚开始一样一起在唱片行混时间,或着在补习班楼下的超商一起吃晚餐,俞好荷嘴巴上总说着没关系,心底还是多少有些说不出口的失落,原本一起跟着补习班上下课的梁永志,在今天也突然缺席,心中的失落也更加明显。
看了看表,她拿下视听耳机,如过往一样拿了张排行榜上的专辑,到柜台结帐,然後步出唱片行,走向熟悉的补习班大楼。
走进教室,一gu诡异的安静在教室里蔓延开来,俞好荷坐进椅上,背对自己的同学才刚转过身要准备开口,见老师踏进教室,随即转回身去,好似等待老师宣布什麽。
「那个…你们都熟悉的永志学长,目前人在医院,老师我赶过去看一下,要留下来自习或着先回去都可以,记得跟柜台姊姊说一下,好荷,你跟老师来一下。」
俞好荷望着台上老师望向自己,心里浮起一gu莫名不安,她走出去,跟着老师走到教室外。
「你永志哥在学校出了意外,详细我也不清楚,妈妈急着挂电话,我不放心,想过去一趟,要不要跟老师一起去?」
俞好荷只感觉脑袋轰隆隆的,她没有多想,马上回到教室拿了书包就跟去,她让老师先载自己到钢琴补习班找了郑百年,而郑百年也一样没多考虑,向钢琴老师告假後,就搭了作文补习班老师的车一同前去。
浓重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躺在病榻上的梁永志,全身布满纱布和医疗管路,脸部的瘀青和肿胀让人看了实在不忍,也不懂为何对方要对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年下如此重手。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的意志了,梁妈妈,虽然这样说对您很抱歉,但您还是要有心理准备,我们也会尽力治疗。」
主要救治的医师对着眼前哭红眼的梁永志母亲解释道。
梁永志母亲点点头,牵着她的俞好荷却能感受到,她身t与心里的沉重,彷佛下秒钟,梁母会突然无预警的情绪溃堤。
4人步出加护病房,沉重的氛围依旧萦绕着,主治医师的那段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大家似乎有话哽在喉头,却没有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此时,一些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收到郑百年的联系後,郑母和俞母相约一起到医院探视。
这一年,因为一个事件牵起了他们三人的一段友谊,向来与自家母亲无话不谈的郑百年和俞好荷,当然也让郑母和俞母知道了他们三人的故事,郑母和俞母常透过自家小孩馈赠一些小礼物给梁永志与梁母,但双方从未见面,今天这样突如而来的见面方式,总是让人感到揪心和不舍。
「梁太太…」
俞母主动牵起梁永志母亲的手,或许是知晓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她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一刻,梁永志母亲的眼泪还是奔了出来,她窝在俞母肩上啜泣,夜晚的医院走廊没什麽人,只剩下梁母如断线珍珠般的眼泪低落在无声的地板上。
俞好荷与郑百年退到一旁椅上坐着,俞好荷闷声落泪,坐在身边的郑百年顿了几秒钟後,便让俞好荷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静静陪她。
一旁的梁永志母亲,边落泪边娓娓道来梁永志的事。
拥有y柔特质的梁永志,从小在学校常受同学欺负,上高中後受欺负的状况最为严重,被班上同学排挤算小事,还会经常被男同学围在厕所内殴打,曾有同学看不过去帮腔向上报告老师,换来的是被打得更频繁,渐渐的大家都不敢帮忙,校内老师也拿那群有家世背景的学生没办法,就任由这样的霸凌事件滋长,而这次的殴打事件最为严重,梁永志在教室被打到不省人事,当中有人发现苗头不对,便丢下人跑掉,还好有隔壁班同学经过发现而报案,在梁永志尚有一些意识的时候将人送医,到医院後他便陷入昏迷状态。
「学校怎麽说?」
听完了梁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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