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补习班提前下课,由郑百年载俞好荷到医院探病。这天是周末,两人按照前几天的惯例到医院报到,梁母需返家一趟,便请两人在医院多待些时间等到她来。
「嗯…给你。」
非加护病房的会客时间,郑百年和俞好荷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椅上,郑百年递上刚刚投币买来的饮料给她。
「郑百年,永志哥…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睡着?」
俞好荷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已经昏迷好几天的他,似乎没有出现一丝可能醒过来的徵象。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怕。」郑百年把身t向後靠,有些无奈的看向天花板。
两个人都还是青涩懵懂的国中青少年,,上次我们说好要再去租,你还记得吧?我们的约定我都有记得,就等你了。」
郑百年继续开口,一旁的俞好荷静静握住梁永志的手,好似害怕他就此再也醒不过来。
这时,主责护理人员走了过来,如平时一样巡视病患的生命监测仪器,她抬头看了一眼,稍微皱起眉,又看了眼手中板夹上的病历纸,她走向护理站拿起电话按了个号码後拨出去。
这时,提示访客时间已至的音乐响起,每床家属都纷纷不舍的走向门口,郑百年拉起俞好荷的手,带着她走向准备区卸除身上的防护隔离衣,准备区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俞好荷看向病房方向,压抑着心中不安,盼望着奇蹟到来。
对,刚刚我看数值有点怪,想说赶快跟您报告。电话这头的护理人员,皱起的眉头仍未舒展,她语气有些急迫,好似怕自己疏忽了什麽。
好,我待会下去,你先…电话那端指示着接下来要做的步骤。
1床梁永志cpr,快…这时有另外一位护理人员在梁永志的病床边大喊。
快去,我马上到。电话那端的人也听见了,语气焦急的交代着,伴随传来零碎跑起步来的声响。
压x…给升压…快…
梁永志床边站满了正在给予急救措施的医护人员,窗外的yan光被拉起的窗帘遮住大半,有一丝的光线照进落在正被急救的梁永志身上;而走出准备区的俞好荷,呆站在被关上门的加护病房门口外,眼神依旧带着不安的望着病房方向。
穿着冬季制服的俞好荷,站在唱片行的排行榜前,带着视听耳机,听着最ai的歌手近期出的新专辑。
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
耳机里流淌着这首节奏鲜明的歌曲,听歌的她却有些心不在焉。随着郑百年的钢琴课业越来越繁重,他虽然会在下课後把俞好荷载到补习一条街,但却没办法像刚开始一样一起在唱片行混时间,或着在补习班楼下的超商一起吃晚餐,俞好荷嘴巴上总说着没关系,心底还是多少有些说不出口的失落,原本一起跟着补习班上下课的梁永志,在今天也突然缺席,心中的失落也更加明显。
看了看表,她拿下视听耳机,如过往一样拿了张排行榜上的专辑,到柜台结帐,然後步出唱片行,走向熟悉的补习班大楼。
走进教室,一gu诡异的安静在教室里蔓延开来,俞好荷坐进椅上,背对自己的同学才刚转过身要准备开口,见老师踏进教室,随即转回身去,好似等待老师宣布什麽。
「那个…你们都熟悉的永志学长,目前人在医院,老师我赶过去看一下,要留下来自习或着先回去都可以,记得跟柜台姊姊说一下,好荷,你跟老师来一下。」
俞好荷望着台上老师望向自己,心里浮起一gu莫名不安,她走出去,跟着老师走到教室外。
「你永志哥在学校出了意外,详细我也不清楚,妈妈急着挂电话,我不放心,想过去一趟,要不要跟老师一起去?」
俞好荷只感觉脑袋轰隆隆的,她没有多想,马上回到教室拿了书包就跟去,她让老师先载自己到钢琴补习班找了郑百年,而郑百年也一样没多考虑,向钢琴老师告假後,就搭了作文补习班老师的车一同前去。
浓重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躺在病榻上的梁永志,全身布满纱布和医疗管路,脸部的瘀青和肿胀让人看了实在不忍,也不懂为何对方要对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年下如此重手。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的意志了,梁妈妈,虽然这样说对您很抱歉,但您还是要有心理准备,我们也会尽力治疗。」
主要救治的医师对着眼前哭红眼的梁永志母亲解释道。
梁永志母亲点点头,牵着她的俞好荷却能感受到,她身t与心里的沉重,彷佛下秒钟,梁母会突然无预警的情绪溃堤。
4人步出加护病房,沉重的氛围依旧萦绕着,主治医师的那段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大家似乎有话哽在喉头,却没有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此时,一些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收到郑百年的联系後,郑母和俞母相约一起到医院探视。
这一年,因为一个事件牵起了他们三人的一段友谊,向来与自家母亲无话不谈的郑百年和俞好荷,当然也让郑母和俞母知道了他们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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