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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根(剧情/部分回忆/微微H)(2 / 3)

蔺父最终还是没有倒。

在得知妻子被寻到后,他当即如获新生,马不停蹄去接了人,直至看到她鼓起的肚皮,气得脚滑,从台阶上跌了下去,坐上了原本为蔺老祖父备着的轮椅。

蔺母见此,很是得意,但她的得意只维持了不过几天,整个人就像被摘下的花儿一样,凋谢了。

腹中的孩子被引产,和她的初恋一块绞死,当着她的面喂了狗。蔺父摘掉她被旁人用过的子宫,拔除她不听话的舌头、会咬人的牙齿。

最后,边说爱她,边敲碎了她的腿骨。

“你逃不了,跑不掉了。”剑眉舒展,男人笑得志得意满,拓开她从未用被过的谷道,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搂在怀里。

他歪在轮椅里,把她朝上来回抛起,缓慢地侵入妻子的后穴,含笑温言:“你终于是我的了,小狗。”

青少年时的蔺观川就站在父亲面前,面无表情地念着份文件,汇报着族中事物。

父母就在办公桌后,私处接触的声音一点点侵入他的耳中,逐渐习惯麻木。

滥用的药物和过度的性爱早已逼疯了蔺母,无力的两腿垂下,被男人随意摆弄。

瘦到可怕的小臂揽住男人,她呜咽着喘息,口涎溢流,温暖的甬道因承受着精水和尿液而鼓起。

蔺父掂了掂她的“孕肚”,目光穿过镜片,射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态,“好乖乖,咱们给观川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彼时十七岁的蔺观川面不改色,只是上前将文件放好,毫不在意蔺父的忽视,就转身离去。

如今二十七岁的蔺观川唇角上扬,镜片划过一抹光迹,两腿一搭,坐在了蔺父床边。

他瞧着父亲完全凹陷的脸颊,灰败的面色,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有些可惜:“都十年了,你还没死呢。”

吴子笑站在旁边作壁上观,认真充当着眼盲耳聋的角色,却发现老板的视线一直往自己身边探。

略带困惑地环视四周,他的眼睛在瞄到身后的花瓶猛地缩起,迅速往旁边一挪,低头示意认错。

蔺父爱花不是秘密,他不但爱花,更喜欢把盛开着的鲜花剪下,放到瓶中修剪观赏,于是他的房间里总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与鲜花。

那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广口象腿瓶,纹路复杂,刻有个篆体的“蔺”字,可其中盛放的“鲜花”早在十年前就已枯萎,现在不过是空摆在那儿而已。

长久迷蒙的眸中罕见地清晰了些,老人顺着儿子的眼神望去,目光慢慢爬上那个花瓶,一字一喘:“还给我。”

“把她还给我……”枯瘦手掌攥住蔺观川腕部,蔺父瞪大了丹凤眼:“把你妈妈还给我。”

蔺观川随手把他甩开,语带嘲讽:“她早死了,被你杀的,你忘了?”

瞧着蔺父陷入混沌的模样,他寸寸审视过这个男人,“当初怎么就没摔死你。”

“不,不对……”干巴巴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宛如回光返照般地有了力量,面色红涨,死死攥住青年人的衣角,“是你。”

“是你杀了她,是你!”蔺父崩溃地叫喊,可屋中除父子俩外就只有个吴子笑,根本不会有人来帮他。

“您又犯疯病了。”蔺观川冷淡地抽出自己的西装一角,俯视他的视线里不带半点怜悯。

吴子笑适时上前,端上一碗汤剂,被蔺观川拿了就往老人嘴里灌去:“喝吧。”

“只有您喝了,她才算解脱。”

看着蔺父拼命挣扎的动作,他忽地就想起另一个人来。

同样是喝药,她可比蔺父要安静得多。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

只剩下头部和躯干,没有四肢,泡在营养液里过活。蔺父平时最爱做的,就是喜欢抱着那个花瓶,痴迷地盯着他最爱的花儿。

至于那些人体组织的去向,不用明说,蔺观川也都知道进了哪里。

那天的蔺观川望了许久才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和凹陷的眼眶对视了下。

一笔一划,他在女人的肩膀处写了两个字——“妈妈”。

她立刻开始发抖,抖得非常厉害。

要不是瓶底被固定在地板,怕是连瓶身都会跟着发晃。

蔺观川眼底古井无波,好像无甚动容,又开始描描画画,一个很简单的字,他却写了很久——

“死”。

蔺母接着点头,疯了一样地点头。

喑哑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空洞眼窝流出一点泪水,烫在蔺观川手心里。

他合掌收拢,从当时还很年轻的阮星莹手里接过杯甜水,送到她嘴边。

“甜的。”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但他还是说了,且尽量说得平稳而温柔。

抚上母亲的后颈,看她顺从地张嘴,像无数次吞食丈夫的液体似地饮下所有,喝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等她解脱,青年人才起身,把她从花瓶中捞出,裹上件她婚前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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