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向来对人际关系十分敏锐的杨世镜准备开溜了:“消息差不多就这些,你们去秋水城附近应该就能找到司空欲星了,我先走了。”
他走之后,依然没人率先开口。
花宴宫是心想此时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越抹越黑,干脆等林以渝发问再随机应变。
虽然他心神太过慌乱,根本想不出哪里有否认的机会,但又怕坦白实话林以渝会对他态度大变,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林以渝则仿佛醍醐灌顶般,忽然串起了以前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彩戏楼里会有习得武功的女子潜伏,怪不得花宴宫会不知道如何向他讲述与之前的教导者间的关系……花宴宫在林以渝心中留下的形象太过纯真无害,他哪怕觉得奇怪也从未往那方面细想怀疑过。
他强行扭过了花宴宫的脑袋,让人不得不与自己对视:“那个害你武功没法精进的人,就是现任魔教教主?”
花宴宫没料到他会率先对此发问,软乎乎的脸颊肉被林以渝不轻不重地掐着,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
林以渝权当是肯定了,视线变得冰冷,手上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这样看来,的确有与她见上一面的必要。”
从捏脸中解脱出来的花宴宫脑袋懵懵的,对林以渝依然维护自己的态度有点不敢确信的困惑:“你不……问我些别的吗?”
“问你什么?”林以渝收敛起了刚才一瞬间的攻击性,重新从容地浅笑逗他,“问你是不是魔教中人?还是问你有没有杀过人?”
花宴宫低头拨弄起自己的手指,也不是真的很想听林以渝这么问自己。
林以渝缓缓道:“我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不是作假,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便已足够,何必再因为你的出生地而改变看法?”
似是觉得这番话太过正经,林以渝又伸手揉了把花宴宫的发顶,扬起一点嘴角:“更何况,我的小猫胆子太小了,根本干不出什么坏事。”
花宴宫再次低下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个猜测不能算错,但是……目前就让林以渝这么认为下去吧。
得知了司空欲星的下落,两人随即动身前往秋水城。越是接近那座传言中的魔窟,花宴宫越是心神不宁。偏偏林以渝这几日心中似乎正思忖着其他事情,只当他是害怕又被抓回彩戏楼。
不过只要花宴宫待在他身边,林以渝不觉得有人能越过自己将人夺走,对自己无人能敌这点相当具有信心。
行至秋水城附近的一座小城时,林以渝提议在此歇息几天,花宴宫自然没有异议,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但凡能晚一点进入秋水城,对现在的花宴宫来说都是件好事。
在街边的一家小店用完餐后,林以渝说自己先行一步去往旅店便抽身离开。花宴宫本想急急跟上去,店小二却突然端出香气四溢的桂花糕,称是林以渝付账时加点的点心,劝说他吃完再走。
为了不浪费食物,花宴宫只好听从了店家的挽留,乖乖地留在原位品尝新端上来的美味。
好不容易解决掉甜滋滋的糕点后,花宴宫连舌尖都散发着淡甜的味道。他和店家道别,小跑去了林以渝先前告知他的旅店。
他来到前台处,还没开口询问林以渝去了哪件房间,老板就如同看见了等待已久的目标般激动道:“客人,您终于来了,林公子正在楼上第二间房等着呢。”
是林以渝留下了什么吩咐吗?他的外貌特征确实很好认啦……感到意外的念头在花宴宫脑中一闪而过,随即抛之脑后,脚步轻快地去找林以渝了。
迈过通往二楼的楼梯转角,这里安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花宴宫心想老板今日的生意也太差了,毫无疑心地走到所指引的对应门前,推开了闭合的房门。
屋内却全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明艳的大红色,宽阔到不像旅店房间的室内装饰起轻轻摇曳的纱幔,方桌上摆着清雅淡黄的金桂,屏风精心雕琢出了鸾凤和鸣的花纹。
室内拉起了沉重的窗帘,唯有桌上烛火轻轻摇曳的温暖光线,为近乎夜幕的这一刻带来了暧昧的火光。
这幅模样就好像,简直像是……专门迎接他的婚房似的。
心脏怦怦直跳,花宴宫绕过屏风,后方被遮掩住的大床自然也是红木金纹的,神采英拔的林以渝正倚在床柱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林以渝穿着的并不是婚服,只是着装比往日更加华丽庄重,衬着本就仪表堂堂的样貌都仿佛镀上了一层不存于世的光晕。
“乖小猫。”见花宴宫出现,林以渝放柔了英俊挺拔的眉眼,如同房屋主人般向他伸出了左手,“过来。”
尚未明白对方所作所为是为何,花宴宫全然信任地将手指搭了上去,紧接着被林以渝牵动着揽进怀里,半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还没有坐稳,意识到他们当下姿势的花宴宫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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