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周温是这样开头的,用她那双眼睛望着我,睫毛似乎总在微微颤抖着;她明知道,这样一双眼望着我,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无法拒绝。
我并不反感别人抽烟。我见过很多人抽烟,男人,女人,而像她这般模样我却从未见过。或许是周温本就对我弥足特殊:眼角微微敛起,轻轻吸一口,将烟挪开,又缓缓吐出;不着粉饰的嘴唇在烟雾笼罩下是淡淡的粉紫色,蔷薇一般;
然后就有了她向我诉苦。
我没有办法思考,只是望着她的嘴唇:她们开合着吐露出什么语言,湿润的粉紫色,显得气血不足,但又格外娇艳;
“周老师,”我打断她的解释,“我的奖励呢?”
“什么?”她不明所以地一颤,抖落几粒烟灰,微微侧身,视线从阳台外绵延不绝的夜景转向我。
“你答应我的。”
她偏过头去思考着,像一只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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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说过有这样的奖励吗……哈……”
“是的。老师,你说了。我可以干你。”
和她相处久了,什么话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不,这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野兽般的与生俱来的渴望交配的本能,但这又并非什么正儿八经的交配,不过是爱欲罢了,是愚蠢的人类连交欢对象的性别都全然不顾的最原始的爱欲;
床榻上的女人咛吟着,撕扯着,亲吻着;是最鲜妍的芬芳馥郁的百合,花瓣掺着浅浅的粉色,似乎随时都能渗出水来的那般婀娜动人;
我恣意地吻着她,额头、眼睑、鼻梁、嘴唇……我要我的唇记住她的曲线,她的轮廓,她肌肤每一丝微小的颤动都将被我捕捉;
我伸手摸她,感受着她的湿润,听着她因我动作而此起彼伏的呻吟。我学着她取悦我那样取悦着她。
“老师,你这里……真漂亮……”
我支起她的一条腿仔细地观察她的生殖器官,那是她作为女人的证据,留有生育过的痕迹。我由衷地赞叹。
“唔……”
她的一支胳膊覆上双眼——她总爱这样,仿佛只要她不去看,这一切背德的行为就从不曾发生;双唇紧咬着,扼制不住的喘息溢出唇边,让人格外着迷。
从原来的一根手指慢慢并入两根手指,抽迭的频率也加快了许多;我并无什么技巧,又不愿弄伤她,每一下都分外小心;她低咛着,拉着我的手腕,帮着我往更深处探;我们面对面跨坐着,交缠着,绸缪着难舍难分;
我望着她了无神志的泛着粉晕的脸,那样高洁傲岸的、温文尔雅的周温,在讲台上受人尊崇的周老师。做事一丝不苟的、漂亮、明艳、自信、气度不凡的她此刻也因巫山云雨的快感被搅扰了神魂;理智不再。
她探身从她床头的抽屉里摸着什么,未等反应过来我手上一多了一支圆柱型的冰凉的东西,一支口红;不出所料,她手上也有一支;周温抬眉冲我微微一笑,低沉馥郁的声音在我耳边旖旎:
“白许,你想做的老师让你做了,现在老师有想做的,你是不是应该陪我一起呢?”
令人恍惚,此刻她已全然从方才的颠鸾倒凤中脱离,变得意外清醒,反而是我已经沦落到完全由她掌控的境地;不动声色地,她眼中迸溅出那种看猎物的淡淡光晕,就同我们的第一次那般,循循善诱着,与刚才任我摆布的那个周温简直判若两人——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变回了完全的上位者。
她缓缓拧开手中的红色膏体,在她自己的唇上涂抹着,原本浅粉色的嘴唇此刻仿佛绽开的红色海棠,仿佛覆着层玻璃般剔透,我挪不开眼。
她抬抬唇角,一双良善笑眼弯成极其妖冶的弧度,一个有血有肉的女鬼。
随即她便吻了上来,温润的唇贴着我的脸颊,略粘腻,分离时被亲吻的那处又微微发凉。
我看见她笑了,邪魔一般,满意地注视着我脸上拓下的,她的唇印。
又是口红,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把戏。她啃着我的嘴唇,将口红沾到我的唇边,一边疯了似的亲我一边喃喃着。
“叫我,白许,叫我,我要听你的声音……”
她竭力地吻我,在我耳边轻轻低语着,似伽蓝里回荡的佛经。
“……唔……周老师……”我在呼吸的空隙中唤她。
“叫我的名字,白许。”她的唇蜿蜒向下,在我的身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这吻痕缠绕着我,似在我身上烙下行行经文,束缚着、也提醒着我,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又是如何愿意这样做。
“……周温、周温……哈……”她衔住我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磨着,沉醉于对我的掌控。我环绕着她的脖子,她发间的淡淡的苦柑味扑鼻而来——迷情药一般。
“乖孩子……”欲眼迷离中,我听见她轻笑一声,温和的嗓音似在抚弄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望她怀里钻,嗅她的发苦的淡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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