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自己所能给予最大限度的包容与爱意回应他。而他时常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吹着头顶清凉的空调风,听到朱朝阳在耳边喃喃自语。
张老师,我只有你了,你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朱朝阳如是说,还要反复强调确认才肯放心,张东升抚摸着他后颈柔软的皮肤,一面用无奈和温柔的态度引得少年沉溺,一面却忍不住暗暗窃喜。
他觉得自己似乎疯了。
后来每逢周末,朱朝阳总要来到渔港公园,那块埋葬着母亲尸骨的地方如今已被海潮掩盖,朱朝阳的手触摸到下方荡漾的清波,眼眶变得和这儿的水一样潮湿。
海风中他展开了母亲留给他的信,因为一直被藏在胸口所以拿出来时还有点皱巴巴,前面长篇累牍,无非是周春红向他诉说舐犊之情,到后来朱朝阳捏着信笺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全靠意志力支撑自己看下去。
周春红遗憾地说她错过了朱朝阳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节点,错过了培养他的机会,她决心最后为儿子做些什么……
朱朝阳是她至亲至爱的人,她不能允许他出任何意外,于是要用自己来成全他。
最后周春红絮絮叨叨地提醒他一些家庭琐事,他却丝毫不嫌烦了,慢慢地将信看到最后一行,然后将它折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久久地站在那儿,望向白云之下的船帆,然后决绝地回过身,向来时的、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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