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呛到了。”
武邀注意到了尹修乐瞬间涨红了的一张脸。
“啊……没有啊……臣先告退了……陛下好生休息……”
尹修乐肯定是不敢让皇帝知道自己脑袋里的黄色小剧场,忙就想遛掉。
却被皇帝武邀揽得更紧了。
“你陪朕躺一会儿吧。”
尹修乐的脸此时从透粉的红都变成深红了,声如蚊讷地应了声“嗯…”
他告诉自己,这番反应是因为君命不可违,可不是因为自己爱闻皇上身上的沉木香。
武邀扶着人躺下,两个成年男子躺在一张罗汉床上着实有点挤,但是也正好方便着彼此拥抱,闻对方身上的香气。
皇帝武邀先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尹修乐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的,一来,君王侧塌怎容他人酣睡,二来,他现在是靠近皇帝就脸红心跳想入非非的,自觉是个不要命的大色迷,要是让皇帝知道自己怎么肖想他,真是十个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想到这里,尹修乐更没心情躺着了,赶紧就蹑手蹑脚地下了罗汉床,退了出去……
皇帝午觉一直睡到了晚膳前,这样睡眠,还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虽错过了本来定好了的几个大臣面谏,但无人敢有怨言,更甚至是都在为皇帝高兴,太皇太后更想以后干脆就取消了下午的书房臣面活动,时间都留给皇帝睡觉。
太皇太后将原本的药医院正院使革了职,升了尹康为正使。
并给新正院使下达了一项艰难的任务。
“今晚就安排个模样好的宫女侍寝,要是成了,这个月十五,就让皇上和皇后圆房。”
这个任务执行者,当然就是尹修乐了。
尹康的计划是,前面先让尹修乐对皇帝进行安抚,就用之前他弄得那些什么助眠法子,让皇帝的身心都放松下来,然后再喂皇帝喝下掺了春药的果浆美酒,趁皇上迷迷糊糊的,让宫女进来伺候,抓紧成了事最好。
听着叔父尹康的计划,尹修乐是眉头直皱。
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欺骗嘛?
将皇帝当什么了?随意配种的牲口?
“这不是欺君嘛?”
“什么欺君!胡说什么?这计划跟太皇太后娘娘报备过的,娘娘是允了的。”
“太皇太后就能代表皇上本人的意志?你们甚至都不问问皇帝的意思?”
“放肆!休得对太皇太后不敬!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娘娘也是为了皇帝考虑。”
尹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侄子,自从摔下楼梯失忆以后,说起话来可尖锐了,旁七杂八的想法也多,和从前大不同了。
“这事我做不了,叔父找别人来吧。”
尹修乐是绝不忍心欺骗皇帝的。
“不要胡闹,整个药医院皇帝最信任你,侍寝之事的推进是你为臣子的责任。”
“就因为信任,我便更不能这么做。”
尹修乐也学起古人样子,挥袖就走,要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他的叔父,他甚至想要扔下一句‘竖子不相为谋’。
我可不想跟你们算计皇帝。
可到了晚上,尹修乐还是去皇帝寝宫里复命了,毕竟要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他不愿意配合,那不仅他的小命不保,肯定还会牵连一堆无辜的人。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武邀看见尹修乐提了一个漆盒,站在寝殿前。
“皇上万福金安。”
尹修乐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只是恭敬地行了个礼。
武邀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好,但是尹医使既然不想说,自己就不能强迫得去问,他没想法在尹医使面前行使君威,也不愿意。
只是有点失落的是,明明几个时辰前两人都相拥而眠那么亲密了,自己与尹医使之间还是不能无话不说。
“今天,又要让朕见识什么新鲜玩应?”言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口腔音助眠。”
尹修乐将漆盒放置一边,颔首回道。
武邀微楞,‘口腔音’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为什么尹医使总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词,比如上次那么激烈的掏耳,他管那叫掏耳直升机,真是闻所未闻。
“请展示吧。”
“请圣上端坐好,闭上眼睛。”
武邀十分配合,立马双手垂放在膝上坐好,样子就跟文苑里的学生似的。
眼睛闭上,耳边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
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尹医使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然后就是
啵—啵—啵
像是小鱼吐泡的声音,但这里肯定没有小鱼,那就是尹医使在噘嘴发出‘啵啵’,光是想象都能知道样子该是多可爱。
武邀偷偷睁开一个小缝去瞧,果然看见尹修乐的小嘴巴做出‘亲嘴’状,隔空亲吻他的耳朵,没一会儿噘嘴又改成了吧唧嘴。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