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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顺的尸t被摆在一口薄棺之中,这段时间东海郡气候y凉,伍家人预备停灵三日再下葬。
钱文长走上前去,给伍顺上了柱香,才走近尸t仔细查看。
伍顺的尸t经过了清理,不过从外表看,确实身上只有狼留下的伤口。钱文长还特意看了看伍顺的手脚,没什么捆绑的痕迹,从尸t的线索来看,的确像是误入狼窝被咬si的样子。
柳翰德看钱文长微微摇头,垂了垂眼,接着便同村长告辞。
回府的路上,钱文长同柳翰德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伍顺的尸t没有任何异样,但两人总觉得不太正常。这大概是因为一同失踪还未被人发现的还有李四狗,也就是村长口中游手好闲的混子。
伍家村并不大,却同一时间有两人出了事,这实在无法让人不多想。
“李四狗那里有什么线索吗?”柳翰德问向刚从村民之中打探消息回来的衙差。
衙差答道,“李四狗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姑,听说他父母早就没了。不过他这老姑脾气不好,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李四狗,说李四狗x格纯良,不会做什么恶事……”这当然是p话。
“其他的也没问出什么。”李四狗的家人一心袒护李四狗,村里人又对他避之不及,自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可即便如此,手头没有更多的线索,这个案子也只能暂时搁置。
如此过了两天,这日清早,柳翰德前一晚又是夜宿书房,他从小榻上起来,正捧了杯隔夜茶水喝着,就听张捕头风风火火地跑来,远远地就听见他的疾呼。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柳翰德抬眼看过去,正见张捕头推门进来,“何事?”
“李四狗的尸t被发现了!”张捕头急道,“而且又有一人失踪了!”
这下柳翰德终于正se起来,他披上外袍,快步走到外间,让张捕头一件一件事说清楚。
原来,今日大清早的时候,伍家村有村民去钱溪河边洗衣服,却正巧看见上游漂下来什么东西,几个妇人拿了树枝子g住发现是一具尸t,真是吓得当场差点si过去。后来还是她们中两人去叫来了村长和几个壮实的大汉,这才把尸t从河中捞上来。
而新失踪的一人则是伍家村隔壁的齐家村,听今早来报案的家属说,失踪的还是个秀才,这秀才并未娶亲,平日是一个人住在他爹娘留下的老屋中,靠在村塾协助另一个年级大些的老秀才教书为生,他自己也会简单料理些家务。他还有两个叔叔和一个伯伯,都在同村住的也不远,每隔三日,他大伯娘会带点东西去看他一眼。
秀才家里来报案的时候,这秀才大概已经失踪了几日了,因为后来这大伯娘去村塾找人时才得知,秀才提前给自己请了三天假。
“提前请假?”这一点在柳翰德看来就足够可疑了。
“是,属下已派人去询问,是否有人知道齐秀才为何请假,这些时日有没有什么反常或是特别频繁往来的人。”
“很好。”
李四狗的尸t既然已经寻着,就先由县中的仵作去查看,柳翰德留下了钱文长,让他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自己则带着人去了失踪的齐秀才家。
张捕头跟在柳翰德身边,其余随行的几人皆是形se严肃中带着些许惶恐。姮崖县虽然不是什么国中要塞,可好歹富庶繁荣,而且姮崖县历史极为悠久,据说上古时期此地有一大巫,为当时的人们消灾解惑招福避凶,此后更在天灾来临前一力劈山倒海,改变了此地的山河之貌,并将大地的气机保护于一处福地之中,这才保住了此地的所有生灵。这位大巫被人们尊称为地母娘娘。至今还在许多村庄中留有地母娘娘祠。
“那齐秀才的失踪……”张捕头yu言又止,如今已经有两人出了事,他也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只不过齐秀才现在也不见踪影,这个节骨眼儿上怕是凶多吉少。
“现在还不能断言他的失踪和李四狗他们有没有关系。”柳翰德步履匆匆,边走边和张捕头分析着眼前的情形。
伍顺和李四狗都是白丁,李四狗甚至还是个混混,他们的失踪柳翰德或许还可以慢慢查验,可是齐秀才不同,他有功名在身,若是意外还罢了,若是遇害便不好糊弄过去了。当然,柳翰德也不是个会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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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日头有些晒,季命吃了一大海碗的鸭r0u面,洗了锅碗才懒洋洋地躺在堂屋中的摇椅上,望着院子里的杏树,眯着眼睛一边喝茶一边思索李婶这些天来告诉她的事儿。
伍顺表面看起来老实巴交,可是村里大伙儿心里其实都多少有点数,他底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伍家如今只剩他爹,他还有他弟弟,可其实五年前伍顺的母亲王桂娘还在世,他也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妹。只不过伍家小妹年虽小ai哭闹,伍家爹娘又忙于农活,这幺妹便由伍顺带着。与其他人家兄长疼ai幼妹不同,伍顺对伍小妹多是不耐地辱骂,有人看见时还好,无人时甚至还会对着三岁的小姑娘动手。最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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