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碰就颤抖出水。是案板上一块极为肥美的嫩肉。
易为春一躺到床上,眼皮就黏在一起,不多时便要进入梦乡。江入年偏生要折腾,趴在床边玩弄起易为春满是骨感细长手,那手上的伤痕与茧子带有硝烟的杀气,一看便是天生拿刀的武者手。但关节并不粗大隆起,所以又有几分钢琴家的雅致。
江入年指腹在他掌心轻轻地摩挲着,痒地易为春十指拢起,又被强行剥开,抽又抽不走,只能颤抖着受人玩弄。
江入年在易为春掌心横画,询问:“除了烟你还要什么?要糖吗?”
他这话问得天真,稚气、甜蜜。
易为春想笑,又实在是困得不行,半梦半醒之间呢喃:“医用胸贴、黑金朗姆酒、印制剂……”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陷入梦中。脸微微侧着,总是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眉眼间凝聚的郁色随之散去。
江入年轻轻拨开易为春腮边的碎发,点头无声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数:要买衣服、食材、零食……还有什么?
要养一个人需要买些什么?
他轻轻离开地下室,准备进行罕见的大采购。
15分钟后,易为春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听了会儿,然后慢慢起身,伸手摸到连着自己脖子和床头的铁链。
铁链很细,用锁固定。这种锁易为春开过,很容易就能撬开。
他按住自己的脖颈,有些不适地拉扯一下束缚在脖子上的链条,顺着细链一路摸到床头的锁上。
最后停下动作,困倦似的打了个哈欠,又躺下闭上眼睛,真正陷入梦里。
神经病医生,居然在房子里装那么多监控,这又不是保险库。
易为春彻底放弃挣扎。
之前他在发情期,脑子有问题,什么都难以注意。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点,才发现房间里密密麻麻都是微型监控。
那些监控无声地张开看不见的网,沉默地把猎物包裹在其中。安静地、柔顺地、无声地——嘲弄地注视。
但凡踏错一步,配套的安保设施都会做出反应。
见他躺回去,角落里对准他的微型监控静静地转回原位,转动的声音太轻,就算有人听见也只回以为那是幻听。
江入年回来雨下大了,身上溅上雨痕,粘上淡淡的潮湿的土腥味。
他把购入的东西从车上提下,分门别类放好,然后非常洁癖地去洗澡。
易为春已经醒了,很无聊地趴在床上发呆,头发有些散乱地落在枕头上。
听见江入年进来坐到床上,头也不抬,伸手去勾江入年的脖子。
他这一套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轻轻一扭,骨头卡的一声,手底下的生命先是会一颤,然后就彻底安静,死掉。
但这次他的手刚搭在江入年的脖子上,就停下了——江入年没有管他,拿着烟点上,轻轻地说:“w。”
杀手不会用自己的真名活动,他们都有用来称呼的代号。有些生动形象符合外貌,有些花里胡哨听起来有模有样,还有些随意敷衍。
而易为春的代号是——“w”。
他当时懒得想代号,从名字里截了一个字母。
易为春抬起头,盯着江入年。
江入年把烟塞到易为春嘴里,没有丝毫停顿接着说:“你有个老师,叫挨尓梅,他的墓在k6区白湾西岸。他有个女儿叫魏莱,在e1区工作,她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你有时候会去e1区的一家餐厅,靠窗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她平时下班的身影。对了,餐厅里的服务员叫莉玛。v9区疗养院里有个病人,他下身瘫痪,独自生活很多年了,他曾用名是钠灯,他是你的师弟。”
易为春感到自己呼出一口温热黏腻的气,仿佛带走了身体内的所有温度,指尖不知为什么有点发颤。
他咬着那支烟想,y那个情报达人暗地里搜集齐他的过往,然后把他卖了个底朝天。
不愧是y啊。
现在的问题是,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易为春按在江入年脖子上的手松开,掐着烟,靠在床头,被江入年拽入怀里。火光在指尖明暗闪烁,他神色晦暗难辨。
不过他也早有防范。墓的地址是错误的,师弟也是假的。只有魏莱……老师当年不想干涉她的人生,于是他也只不过是几年前去看过她一眼罢了。真是可怜,好端端的生活,结果就这样被他牵连了……她才刚结婚没几年呢。
江入年从易为春嘴里抽出燃烧到一半的烟,丢进新买的灭烟盒里。轻轻拨开黏在易为春脸庞的碎发,声音带笑:“买给y是卖,卖给我不也是卖吗?我出价可是很高的。”
卖命和卖身是两个概念。易为春嘴角抽搐,被这段诡异的交谈雷的直冒冷汗。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任由江入年把他从柔软温暖的浴袍里剥出来,轻轻抚摸着他赤裸的脊背。
卖给谁不是卖呢?只不过,死在易为春手里的雇主可不少。
易为春笑了一下,问江入年什么时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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