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是齐国的手笔,但没有证据、没有线索,如何反制敌人?
白太傅意外的看着黎小甜,司炎倒是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臣愿一同前往。」
这下子换黎小甜不淡定了,司炎是大将军,跟着她一起出差做什麽?
景承的眼神在黎小甜和司炎之间来回,最後下了决定。「去吧,一起去。」
白太傅差点晕过去。
微服前往东境一事,令景承非常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麽远的地方了。自从幼时在锡城命悬一线,除了围猎,他就几乎没有出过国都城了。
出发以前,景承还是老实的来到祭拜皇室成员的念景堂,给祖宗们上香,祈求一路平安。
「父王、母妃,孩儿长大了,不像在锡城那样弱小、任人欺负。」景承坚定地看着恭王夫妇的牌位说道。「孩儿会守好梁国的天地,让那些瞧不起梁国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锡城隶属汕州,在梁国东境与齐国交界,两国关系紧张,还是王子的景泰被派往边境驻守,当年景承只有五岁,王妃不忍景泰一人独自前去,母子二人也去了锡城。不料,齐国强攻,将锡城围困,景泰想将妻儿送走,一名工匠告诉他,自己知道可以出城的暗道,他小的时候跟在师父身边做工,当时的锡城县令规画了一条逃生路线,景承母子因此逃过一劫。齐军围困锡城三天三夜,直到司炎率兵赶到,解了燃眉之急,景泰却也落下了病根,从此身t不大好。
景承的祖父、年老的梁王深知长子景泰不是适合继位的人选,不忍兄弟失和,一直没有确立王储,眼看自己行将就木,长子病了,才下了旨意立次子景吾为太子。隔年,梁王驾崩,景吾继位。
景承走过历代梁王的牌位面前,最後一位是他的祖父。「祖父,孙儿会让梁国成为真正的强国。」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亲征。
他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
景承称病,早朝取消数日,实则是与司炎、黎小甜一同前往定州,朝中大小事交给了景吾及白太傅。景承本想轻装出发,但考虑安全,司炎坚持皇室的暗卫要一同前往。因此,表面上是三个人出门,实际上後头跟着成群的暗卫。
定州距离国都骑马大约五天路程,与齐国的衮州脸对着脸,除了一条说宽不宽的河,没有其他地形阻隔,只有设立木桩和关卡,派兵检查那些要过境的人们。三人去的就是最繁荣的就是定县城,也就是定州的州治所。黎小甜找了间客栈,就在定州最热闹之处,四面八方都是酒楼、茶楼跟舖子,最适合打探消息了。
「一会出去,你们可别喊错称呼。」景承对於这种「伪装」很是兴奋,「我是公子,你们两个是侍卫。」
「公子您开心就好。」黎小甜掩嘴笑着,偷瞄司炎一眼,发现他根本懒得搭理。
出了客栈,三人来到定县城内最大的酒楼——凝香楼。
凝香楼内有三层楼,一楼就是开放型的用餐区和才艺表演区,二楼有雅间,b较有ygsi,三楼则是一些寻欢作乐的shengsegsu0。而当景承一脸天真无邪的问二楼跟三楼差在哪的时候,司炎果断的向店小二要了二楼雅间。
「老伯,所以二楼跟三楼差在哪?」景承无辜的问。
「你要是想知道,回去让孙内侍安排安排,我想他会很乐意。」司炎ch0u了ch0u嘴角,做为男x,景承对於这方面总是後知後觉,黎小甜只觉得景承年纪小,对男nv之事不懂也很正常。
「两位,你们去雅间待着,我去晃悠。」黎小甜眨眨眼,不等他们回答,溜进了一楼人群之中。
此时舞台上没有说书,是一名nv子正在弹奏古筝,让整个酒楼都显得优雅了。黎小甜随意找了一桌有空位的过去。「这里没人坐吧?」她故意问那桌的人们,三个男子看起来像书生。
「姑娘请。」穿蓝衣服的男子说。虽然这时代男nv有别,但民风也没那麽保守。
「姑娘瞧着不像定州人。」一旁的紫衣男子说。
「我陪我家公子来定州探亲。」黎小甜随口掰扯,「你们看起来都是读书人。」
「姑娘好眼力啊!」紫衣男子笑得开怀,「这不,y诗作词,在凝香楼才有气氛。」
「就是、就是。」蓝衣男子点头附和,「姑娘,你是从来的?」
「国都呀!」
他们三人惊讶的互看一眼,「你家公子是国都人?」
「是呀。」我一脸莫名的回答。
「这不,最近有个传闻,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蓝衣男子将手举起,掩在嘴边,「近一个月来,定州大街小巷都在传,小皇帝在国都整天只知道玩乐,这才把几位辅政大臣给气去齐国了。
「什麽?」黎小甜佯装听起来还是挺越俎代庖的。
「这些都是跟牧州官田有关的。」司炎的表情很认真,没有想要放过黎小甜的意思。「陛下想整顿各州像袁家那样的地主,将他们的农地收归国有,安定民生,之前一直遭到朝臣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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