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说道：“这蛇标记了你，他将你作为他的雌性，福祸相依，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常舒哑然。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师老头缓缓说道：“你记得我将你收为徒弟的原因是什么吗？”
“你说我与妖有缘。”常舒顿了顿，“总不能就是这只妖吧？”
师老头没有回答，他转而说道：“我当时见你便觉你身上妖力极盛，仔细观察又发现你确实是人，只不过身上有妖的修为，这修为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并非好事，毕竟世间想要不劳而获的妖太多了，你又没有能力可以护住这些修为，所以你会招惹很多妖物。”
“但是对于一个除妖师来说，却是很好的助力，你可以运用你的修为操控许多灵器符咒，同时也可以保护自己。”
常舒明白他的意思，他透过塑料袋触到怀里的蛇冷冰冰的体温，卷翘的睫毛垂下半遮住眼睛，神情晦涩，“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修为是他的？”
难怪在墓穴里，他用尽了多种方法都无法将它降服，原来是因为源头的力量就来自于这个蛇妖。
师老头点了点头，“你命数曲折，本该早亡，他又修为尽损，本该陨灭，如今你们俩能相遇，或许是一次改命的机会。”
“倘若我将修为都还给他，能简简单单做个普通人吗？”常舒问道。
师老头知晓他心中所盼，他摸了摸他的头，眼神中满是慈爱，“你的命数或与他有关，但因不在他。”
也就是说，他这股倒霉劲不是蛇妖的修为给他带来的。
常舒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师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虽不是他造成的，但是我想，他能帮助你。”
“可是……”常舒欲言又止，他该怎么说，这条蛇除了做爱就只会做爱，能怎么帮助他。
“他现下修为缺失，再加上沉睡了许久，意识还未完全苏醒，随着他从你身上获取的修为越多，他的灵智会逐渐恢复。”
“我不能直接把修为给他吗？”
师老头摇了摇头，“修为怎么收回来，还是要看他。”
他点到为止，常舒也一点就通。他想起近几日蛇妖从化形到开口讲话，再到能同他沟通一星半点儿，每次都是同他做完之后，常舒大概已经明白了蛇妖获取修为的方式。
真是蛇性本淫，他悱恻道。
“那我身上的印记也没有办法消除？”修为给他可以，本就是他的东西，但是他总不能当一辈子蛇妖的交配对象吧。
“有。”师老头开口道。
常舒期望地看向他。后者指向他怀中的垃圾袋，一脸坚定地说道：“问他。”
……
“说到底，还是要等他恢复灵智是吧。”常舒无奈道。
师老头点头，“然也。”
“那我走了。”常舒说完便提着袋子起身。
“你这就走了？”
“你既不能帮我降服他，也不能让我摆脱他，”常舒淡淡地看了白发鹤颜的老头一眼，“那我不如回去睡觉。”
这几天根本就没睡好，趁这蛇没醒，他得赶紧补觉。
“小包子。”师老头叫住他。
常舒回过头，眼中含有疑问。却见自家师父的神情一变，露出一个神经兮兮的笑，他对常舒眨巴着眼，“年轻人纵欲过度可不好哦。”
常舒一下子收回眼里的期待，冷淡地剜了一眼自家不务正业的师父，转身就走了。
“小包子，这蛇妖可算是半个神仙，你好好供着，没准能保你一世平安！”师父的声音悠悠从后面飘来，常舒定了定心神，瘦弱欣长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得平缓淡定。
他低头瞄了一眼手里的垃圾袋，半个神仙，修炼足够的大妖经过天劫以后就可以飞升当仙了，他算半个，也就是飞升失败了，是因为把修为给了他吗？
师父常说，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常舒饶是再傻，也从俩人的羁绊中猜出来了，大约是前世造的因，变成现在的果。
果然他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所以这一世才会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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