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品良添了个女儿,同时被得女的喜悦与新生儿啼哭的烦躁包围,泄欲的频律和强度相较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办公室、车里、厕所……都是发情的场所。唐元有时会产生恍惚的错觉。时间仿佛回到了以前。她还是那个和叔叔捆绑在一起的女孩。他们封闭又败德的小世界从来没被打破过。但事情终究还是变了。她是在医院楼梯间逃跑后又主动投诚的。褚品良怀疑她,并在怀疑的同时又粗暴了许多,带有同归于尽的怨气,像是知道她迟早会反咬一口而提前对她狠狠践踏。他很谨慎,不内she,回回必戴套;也不再去酒店,避免留下个人信息;在每次做时总要把她衣服扒个一干二净,确认她光着身子,全程无害才放心。唐元总会在晚上做梦。梦到自己事后从褚品良办公室出来,却在走廊上遇到了何梁。他拉着她的手,追问:“你去哪里了?”她说不出来话。何梁又叹息:“知道吗,你一直让我好没有安全感。我拼命对你好,我们的身体距离那么近,我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你。我给你呈现完整的我,你却总对我躲躲藏藏。”唐元马上被吓醒了。她翻过身,看到另一边空荡荡的床头,看到过去无数个夜晚他栖息的床头。他以真心待她,她却从不对他真诚。唐元再不敢去学校了。她害怕梦里的这幕会在现实中重演。她怕何梁的质问,但更怕自己会一个憋不住,扑到他怀里委屈大哭,从此,为独立所做的一切都全部作废。从五月到六月,唐元身上的伤痕一点一点增加,褚品良对她的信任也随之一点一点增加。她早猜到了,其实,他也舍不得放开她。像她这样这么温吞,一直甘愿受摆布的人,他怎么舍得轻易放手呢?他给她买礼物,住酒店,在酒店的床上对她尽情抚摸。她卖力表演高潮,酒店的空气里,是她好听的呻吟:“啊…嗯…嗯…哈哈……”“啊…嗯…嗯…哈哈……”录像带里,同样是她好听的呻吟,不过声音略有些变形而已。高考前的那几个深夜,唐元在卧室看录像回放。监控的拾音器很好,她能听清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做爱时她有意喘得时高时低。现在,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顺着音阶由高往低滑下。唐元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壮着胆子,微眯着眼去看显示屏里的自己。透过眼皮间细微的缝隙,她看见一具晃荡着乳房的裸体趴在床上,全身呈现夕阳的血红色。才一秒,她就吓得立刻闭上了眼。她怎么就不敢看了呢?日日夜夜,褚品良看到的是这副身躯,何梁也是。并且,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得做好这副躯体再被更多人观看的准备。唐元放下啤酒,去摸自己的身体。摸遍之后改为轻轻的掐。嗯,她感受到了,这就是她的身躯。也不过是一具肉体而已,有什么好介怀的。她的灵魂是干净的。唐元关掉暂停键,继续,甚至看了几分钟还开始笑。褚品良骑在她身上的样子真滑稽。这也是两个人现在最常用的体位。就像对路边的流浪猫,公猫发情的时候要骑在母猫上。她并不介意这个姿势,甚至还最喜欢,这样…她就看不清背后的人了,而后面的人同时也看不见她的表情,看不清她是在恨还是在爽。她也很有原则,现在也绝不和那个人接吻。因为,她总会想起何梁所说的“xg交,是几寸肉体的交合。接吻,是两具灵魂的共振。”她只把她最干净最深情的吻,献给她最爱的人。夜更深了。唐元将喝尽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桶。窗外却在此时传来了野猫的叫声。夏天到了,流浪猫又开始活跃,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唐元却总觉得心跳得出奇的快。突然,她反应过来什么,踩着拖鞋“啪啪啪”跑到阳台,把窗帘一拉,往下一望。一具黑影马上像受惊了似的跑开,飞速穿梭在花园里。花园里的树很茂密,她只能通过枝叶掩映的间隙看到那人的一点点痕迹。唐元一动不动,直到那黑影消失不见也仍呆愣着。原来,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偷偷过来了,不过仅是站在她窗户下,再不敢打扰她。他还是那么好。她努力要甩开一切往前走,他却还是固执地为她停留在原地。“毫无办法。”唐元喃喃低语。
“简直毫无办法。”他的爱自会像水一样朝她涌来,她除了伸出薄弱的双臂阻挡,再无一点办法。他那么好,她抵挡不住,最终还是沦陷了。只要他肯将这份爱转移出去,自会有千千万万的女孩奔向他。虽然一想想那画面就有点难受,但她无权过问。她没有理由要他一直停在原地等她。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唐元走出考场,给褚品良打电话。他问她想要什么。她想了想,回答说要他陪她吃饭,再一起去酒店。很简单的要求,他做完工作就迅速赶了过来,带她去吃日料,买化妆品,最后来到常去的高级酒店。夏天天黑得晚。两个人来到酒店时,太阳刚到地平线下,天空正由暖色调转为冷色调,正是一天中最美妙的蓝调时刻。景色太美,窗外的人正沉浸在愉悦当中。唐元拉下厚厚的遮光帘,将房间和窗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她点了盏夜灯,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两个人做得气喘吁吁后,她靠在他胸口,忽然说:“今天对我而言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们聊聊天吧。”“聊什么?”他在性爱的滋养下已经完全放松。“就好比,你希望我在哪里读书呢?”她有意将第一个话题放得让人毫无戒备。“当然是梧城啊。最好在同一个区,我可不想后面去找你要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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