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态度可恶劣了!”水月见缝插针地找家长告状。佐助马上回头瞪了他一眼。”…好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水月瞬间萎靡,重吾见此赶忙拽着他和香燐逃离了现场,跑到静音旁边站好,决定接下来都只做一个木头人。你们兄弟二人吵架,不要波及旁人就好。佐助见他们跑得飞快,面上已经不耐烦了,“鼬,你怎么没有死?”你为什么没有死?杀了那么多的族人,手上沾满了那么多的鲜血,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留在世间还打算做什么?“…”鼬沉默片刻,“你可以再杀死我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躲的。”寂静渐渐地在周围的空气中蔓延,两张相似的面容在烛火的见证下相对而立,仿佛冰与水,明明根出同源,却又完全不同。一股阴风不知从何处飘了进来,吹动了墙上的影子。旁观者们紧张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佐助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我不会杀你的。”“我已经决定,不再被仇恨摆布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而已。”佐助回想起了樱明亮的双眼,心中的怒火奇迹般地渐渐平息了下来。沉溺于复仇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后只会一无所有。他已经用实践,体会了曾经的老师对他说过的话。而当鼬听到佐助亲口说出了这些话之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口一松,仿佛刚刚亲手放飞了圈养多年的飞鸟,现在要做的,只需要看着它飞远就可以了。佐助的仇恨,是他一手缔造的。是他,让幼小的佐助亲眼目睹了同类相残的悲剧,又用幻术月读,一遍一遍地将这段记忆锤进佐助的心里,让他痛恨,让他流血,让他刻苦铭心。他要让佐助变强……不得不变强,否则藏在树叶背后的觊觎者,就会违背曾经的诺言,叼走不属于他的宝藏。所以他铺好了路——既然宇智波需要“伤痛”才能变强,那就让他成为佐助的伤痛,成为点燃最后一个障碍的火种。可现在,佐助说,他不想恨了。鼬发出一声喟叹。学会飞行的小鸟,现在要去寻找自己的路了。“看起来,无论我怎么样,结果已经不会再发生改变了。”鼬明白了。“那就由我来亲自说明吧……”鼬郑重地站直身体,即使已经双目失明,透过火光,他的影子,依旧高大。“宇智波一族的真相。”
战前叫阵土影小小的身子漂浮在空中,低头看着纲手与斑交涉,神情怀疑,“这样真的会有用?”“哼,谁知道。“雷影满脸不信,“这样的家伙,就应该打服才最靠谱。”“可你不是打不赢吗?“水影斜了雷影一眼,对他的想法不置可否,“现在这个情况,能够和平解决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否则再打下去,也只会徒增伤亡罢了。”我爱罗站在沙子上,闻言表示赞同,“既然是以木叶为源头而引起的争端,那么由木叶来承担多余的责任就再合适不过了。“土影闻言挑了挑眉,颇为意外地抬头看了眼身旁的我爱罗,“我还以为你们砂隐村只会做木叶的‘朋友’呢。”长期以来,砂隐村都是五大忍村中实力最弱的,即使是与木叶的同盟,在坊间流言中,也被解释为“依附”更多。我爱罗自然听出了土影的调侃,但却并未生气,“木叶是砂隐村的朋友,但砂隐村也不是只会任人索取的陪衬。”“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想在座的应该都不愿意在引起多余的麻烦了吧。”我爱罗看了看土影,语气平静,“不用我多说,平息摩擦,相互合作,能够为我们各自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想必你们也已经察觉到了。““之后共事的机会会有很多的。”我爱罗将视线移向依旧硝烟纷飞的远处,那是鸣人在遏制十尾。“还请多多指教了。”说是多多指教,这话里的话,可并不客气啊。土影耸了耸肩,倒也没有否认我爱罗的说法。战争,就像不知会在哪里落富的乌云,既为逝者带去死亡和遗憾,也为生者送去勋章与荣耀。污秽和杂质会被淬炼,真正的金子则会在其中脱颖而出。砂隐村已经在战争中赢得了名声——说是获利最多也不为过——忍术卷轴的一战成名,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小瞧这个从荒芜中生长出来的势力。就算是再强壮的大象,也会害怕无孔不入的蚂蚁群。大多数人的力量,才是最稳定的保障——即使每一个都很弱小。更别说忍术卷轴直接就让这股力量翻倍了。与此同时,那边的谈判也接近了尾声。“…你被骗了,斑。”纲手直言,“当初你看到的内容,不过是被捏造的。““你被人利用了!““那又如何?”斑面露不屑,并不因此而动摇,“只有无限月读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人性是肮脏的,为了永不满足的欲望,就会争斗,杀戮,仇恨……就算有了暂时的和平,下一场战争总是会在路上,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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