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她想他至此,但我介意她因此不让我碰,原来我没有自己想的大度,我嫉妒的要发疯。“
”小绢不顾我的反对,顶下了一间咖啡店,我们冷战了几天,算了,我让步吧,我不想又重蹈覆彻,让婚姻在冷暴力中消弥。“
”看她做得挺开心的,还要我当发传单的工读生,真是让我笑了,当初的退让或许没错,她开心就好。“
”她又不让我碰了。“
”小绢生病了,我竟然这麽慢才知道。“
记录到这里,断了很久没有写,翻到最後一页,才看到一整篇的文字。
”这应该是我最後一次写这本手札了,小绢生前问我,老是在这本子上写什麽?我说,我把我认为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老的时候可以坐在摇椅上,边晒太yan边回味。她想要看,我没给,她也不强求。我是独子,因为家业,一辈子都被关在c城,就算有出国,也是去分公司所在的国家,其实我一直有个环游世界的愿望,我想我这辈子是达不成了。我感谢蕙萍生了两个儿子给我,小绢生了一个nv儿给我,以後他们三兄妹可以互相帮忙,也许就能完成我无法完成的事--环游世界。我希望我的孩子,b我自由,b我自在,身不由己的情况能降到最低。他们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但也能如鱼得水、悠游自在、拿捏得宜。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都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去环游世界吧!去高空弹跳吧!去玩滑翔翼吧!去南北极探个险,去沙漠吹个风,去西藏感受信仰的力量。我给你们这样的经济条件,希望你们自己腾出时间,去完成这些事。
活得jg彩,活得无悔。
我真诚的这麽希望着。“
李呈佑默默阖上本子,他双眼氤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他望着窗外的星空,月牙弯的月亮恰似父亲的笑颜。
或许,父亲正在黑丝绒般的天空看着他,指引他人生下一阶段要怎麽走。
李呈佑已经确立自己的想法,他约了淑玲与李之政,晚上在家里吃饭。对於李呈佑的回家,淑玲非常开心的弄了一桌菜,但以李之政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今天应该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一顿饭下来吃的还算和平,吃完饭後,帮忙收拾碗筷,李呈佑帮大家各泡了一杯茶,招呼他们到沙发坐下。
淑玲心里的警钟大响,李呈佑有话要说,但是他看起来非常的平和,所以说出来的话不论是好是坏,都表示他心意已决。
「之政,你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好好在李氏实习,这是李家孩子的必经过程。」
李呈佑看着李之政,淡淡的说着,李之政点点头。李呈佑继而转向淑玲,抿唇微笑。「淑玲,感谢你对这个家庭的付出,辛苦你了。」
淑玲顿时感到踌踀不安。「怎麽突然这样说,都老夫老妻」
李呈佑打断她:「但是,十几年的争吵下来,我们都累了,经过这次手术,我觉得,这辈子我们都该为自己活一次,我们离婚吧。」
淑玲握在手中的杯子瞬间落在地上,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异常响亮,她双手发抖要伸手去捡,立刻被李呈佑拉住。
「你别动,之政,拿扫把来扫一扫。」
「好。」
淑玲颤抖着身t问李呈佑:「呈佑,我知道我过去脾气很不好,我很倔,我改,我愿意改,我不会再抓着你的错不放,我知道我也有不好,能不能不要提离婚?」
李呈佑凝视着淑玲,态度异常的冷静:「淑玲,就用你原来的样子活着吧!其实,如果我们都用最原始的个x面对双方,我们就是人家说的个x不合,但世上没有绝对适合的人,只有相处上的问题。但我们都已经互相迁就了大半辈子,事情还是没有改变,所以何必改呢?自在的活着不好吗?分开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淑玲抓着李呈佑的双臂哀求:「我愿意改,我不委屈,呈佑,别说离婚好吗?我们还是相ai的,不是吗?」
李呈佑看着淑玲失序的样子有点心疼,但他铁了心的理智:「相ai的人,个x不合y要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我们浑浑噩噩半辈子,之政也长大了,我们就为自己活一次,顺自己的心意生活吧。」
淑玲简直要疯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我都说了我愿意改,为什麽你就不给我机会?」
「因为我不想一错再错!」李呈佑突然拔高了声音:「我想要活回自己本来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如果那样我们必定争吵不断,这跟你改不改没有关系,我已经没有心力在这段婚姻继续下去了,淑玲,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淑玲转身向李之政求救:「之政,求求你爸爸,让你爸爸不要有离婚的想法,不要让家庭破碎。」
李之政看着李呈佑,他从李呈佑眼中读到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淡然,也看到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与逐渐灰白的头发,父亲老了,他为这个家已经耗尽所有力气,是该还他自由的时候了。李之政不忍看母亲,但他对李呈佑肯定:「我支持爸。妈,我觉得,你也该为自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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