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错,阿娜尔的确还活着,不仅还活着,还让她的情人用刀比着我的脖子。“他扭过头,笑着看着云中雀:“我总会更喜欢对我更好的朋友。”
云中雀冷笑:“我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可我更不愿意让她如意。就请萧少爷跟我回去,让萧少爷的情人在妙火殿等我们明日到访。”
姬晌欢沉吟道:“我为何要先去?”
云中雀道:“你不去,又如何知道那妙火殿主有没有设下埋伏?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像贺拔尔一样自私,你不会是她的朋友,她也不会与你分享。”
姬晌欢沉默,他叹气:“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云中雀道:“什么条件?”
姬晌欢道:“我希望我的情人明天见我的时候可不会遍体鳞伤,缺胳膊少腿。”
萧无辞不仅不会缺胳膊少腿,也不会被揍得遍体鳞伤。相反,他面前是好酒,陈年的好酒,他坐的地方是好地方,坐得再久腰背都不会酸痛。
云中雀坐在他的对面,他已经又坐在轮椅上,仿佛刚刚站起来的人不是他,更没有拿着刀接二连三比着萧无辞的喉咙。
他看着萧无辞喝酒,心里很复杂,也很疑惑:“萧公子就不怕酒里有毒?”
萧无辞忍不住轻笑,他晃动酒盏:“前辈专门留我下来,自然是有话要问我,话还没有问,怎么会想把我毒死?”
云中雀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到是没有想通,我所做的是什么时候出了错?”
萧无辞摇头:“前辈没有做错,正是因为没有做错,才是最大的错。”
云中雀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萧无辞道:“越想要掩盖一件事,越会希望什么痕迹也不留下,越会让任何人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云中雀道:“你是说林淼淼和金钱鼠王?”
萧无辞点头:“还有花香,这花实在太香了一些,谁都不会闻出另一个人的味道,我们也很难猜测到你的身上。毕竟在外面看来,前辈已经不良于行很多年了。”
云中雀无奈,他看上去实在很是痛苦,又或者说他看上去一直都很痛苦:“因为我实在想要为我的爱人复仇。”
萧无辞摇头:“让我为你们做嫁衣,你是主谋,还是她才是主谋?”
云中雀黯然:“你果然早就知道那个红衣女子不是妙火殿主,是她了对么?”
萧无辞道:“林淼淼不也是她么?”
他说完,又喝了一口酒。他忽然发现戒酒对他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并不是因为酒让他沉迷,让他留恋,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姬晌欢会“生”他的“气”,而姬晌欢如果“生气”了,就会和他亲近,更会惩罚他,他实在没有办法戒掉这种事。
就像此时,他喝酒也为了能在明日让姬晌欢玩儿得更尽兴一些——他当然不会真的从现在憋到明天,他还没有打算真的伤了身体,这种事姬晌欢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可保持持续的一定的充盈会让他的状态更好一些,而不是觉得疼痛,觉得不适,他已经完全接纳了这种忍耐带来的兴奋。
云中雀苦笑:“想要欺骗萧少爷果然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
萧无辞摇头,他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脚尖,他看起来很闲适,很惬意,全然不像是被人威胁着留在这里,他笑道:“我也希望我有这么聪明,可其实我也被骗了很久。”
“但她疑心太重,偏生要去和我的情人说话,还让他不要问我的秘密。”
“毕竟没人会知道,那个人真的会成为萧少爷的情人,不近旁人的萧少爷若是真的会喜欢上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地坤天乾只能黯然神伤?只怕是萧少爷的朋友听了也一定会觉得少爷是被夺舍了,认不出来了。”
萧无辞不语。不要说他的朋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觉得不可置信。
无人不知的正人君子的萧无辞不仅喜欢上了一个人,还为他成了现在这样因为忍耐尿意就会快活的不知廉耻的模样,这种事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
可这件事发生了,而且发生得很自然,毕竟他自己都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这种“证明”,还正在为它喝酒。
“铁树也会开花,我为什么不会?”萧无辞笑了笑,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他绝不会让除了姬晌欢以外的人看到他的窘迫,毕竟他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所以云中雀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有些懊恼:“她现在的确有些多疑,她曾经并非如此,可如果一个人被害了很多次,还不多疑一点,那她就一定是一个大傻子,或者一尊大佛。”
“可惜过犹不及。”萧无辞道,他又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却没有喝,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些满了,满得有一点难受,所以他把酒拿在手中轻晃:“林淼淼是你杀的?她那一夜不是被什么贺拔尔玷污,而是你杀了她。”
“是,因为阿娜尔需要这个身份,她是萧少爷的朋友。”云中雀有些愧疚,因为林淼淼的确是一个很无辜的地坤。而他实在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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