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秦始皇连诛了几个触犯其权威的后宫嫔妃及两个有功大臣后,就再也没人怀疑这命令的可信度。
此楼的四周总是环绕着香气芳郁、但花期极短仅绽放数个时辰就即凋零的雪白昙花。
在朦胧月光的照射下,一席银白色的透明轻纱柔柔的抚慰在其上,使的一朵朵无瑕有如白雪般的昙花,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显得如此梦幻而不真切。
微风轻抚,缭绕在空气中的浓郁气息,连着随风舞动的片片花瓣在月夜的衬托下形成一圈圈绝美的旋动。
如此迷离,好似深陷在梦境中美景,看在项少龙的眼中却形成莫大嘲讽。
昙花?沉香阁?若说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彷佛不将那条禁令放在心中,神情宛如进自家门般自然的举步推门走了进去。
而守在其外的侍卫,更出奇的没有对他的举动有半点阻拦,眼神连移都没有朝他的方向移动一下,彷佛没看到项少龙的存在般。
对他们的态度项少龙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虽他被小盘当成禁脔,不能离开这个皇城一步,但却还是拥有步行在皇城内部的自由。但他在这几年中,除了较偏僻、人烟不多的地方外,其他的位置却甚少踏进。因为他承受不起若遭遇到熟识的人时的尴尬及难堪,而小盘必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容许他有步行在其中的自由。
但即使再怎么偏远,终是会碰到人的。
可是或许是在高压的命令下吧?所有他碰到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是视而不见,不要说是说话了,更甚至连眼神中都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因此这让项少龙更加讨厌到外头来,因为那宛如自己完全不存在在世间的不确定感,让他很是难受。
而这,想必也是小盘的目的吧!他真的让自己的世界只有他了。在这偌大的皇城中,只有他的眼中有自己,也只有他会对自己说话,但这…却全是他所造成的。
沉香阁中没有一丝特异的地方,举凡摆设或者是设计都和一般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差别。
但它却成为禁地的原因是为什么呢?
项少龙双目流露出温柔的神采,如同往常的在寝室中的床边坐了下来。
绣工良好的丝绸被上,沉睡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醒的人。
柔软黑亮有如绸缎般的乌丝整齐的散布在枕头上,如花般的娇颜上,卷俏浓密的睫毛掩盖了那一双曾经似水般的柔媚黑瞳,小巧俏丽的鼻梁,鲜艳欲滴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让人恨不得想一掬其芳香的柔软唇瓣上,更轻扬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充满着让人难以言欲的幸福。
粉嫩红润的芙容、平稳规律的气息及一身所透露的甜蜜,再再的让人感到眼前佳人只是陷入睡眠中,随时有睁开眼睛的可能。
但项少龙却清楚,那个可能性是多么的微乎其微。
在那一天,那一天让他永生难忘,心碎欲死的牧场之役后,乌庭芳就再也没有睁开她的双眸过了。
项少龙怎么有没想到那时与她的短暂相处,竟成了两人之间心碎的最后一面。
这让他几乎怀疑庭芳的昏睡不醒,是否是因为她早已看穿自己所撒下的“不再离开的谎言”,所以宁愿沉睡在自己所编织的美梦中,作着永远不醒的梦。
凝视着她那漾在嘴角的幸福微笑,项少龙不禁看的痴了。
生与死,梦境与现实,两种诱惑的极端不断的在他的脑中盘旋,两股来自不同方向的力道更不时紧扯动他的心。
醒着真的是好的吗?但现实的残酷却狠狠的否定了他的疑问。
生不如死,一举一动都深受束缚,没有尊严的活着,真的会比沉沦在梦境中还要好吗?
不断浮现的疑问,让项少龙的心苦涩不已,生不由己的悲怆更让他感觉到锥心般的苦楚。
“芳儿…”凝视着她平静的睡颜,黝黑的瞳眸中闪动着不该是一个活人所拥有的心如死灰。
突然,一抹外来的气息介入了同一个空间中。
而项少龙连回头都不必的就知道来人是谁,毕竟除了自己以外,他是唯一能自由出入这而又不引起任何骚动的人。
走到项少龙的后头,小盘注视着他的眼中流露出难解的深沉,双臂一伸,猛然的从后头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所用的力道之大,简直像是要将项少龙紧紧镶进自己的怀里般。
没有挣扎,理智告诉他,在这种地方抗拒的后果只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罢了。僵着身躯的任由小盘将自己紧紧拥住,眼光却是留恋的痴望着乌庭芳洋溢着幸福的娇颜。
“师傅,告诉我,你的心动摇了是不是?”
如此突如其来没有头绪的一句话,却彷佛看进了他心的深处,让项少龙的内心斗然一震,眸中凝聚起了专注的清晰。
…他动摇了吗?
即使只有匆匆一瞥,但善柔的出现的确在他原本早已槁木死灰的心再度溅起一丝的波澜。
那波动…是再度见到亲爱之人的喜悦,是重温往昔回忆的欣然,是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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