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动作一顿。
想起昨夜的种种,我气怒不已。
抬手便甩了谢逸一巴掌。
谢逸的脸被我扇向一边,很快便显出红印。
我裹紧被衾,将腿缩回被中,满眼嘲讽。
「谢逸,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昨晚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委屈你娶了我这么个破鞋!我说了,你可以跟我和离!」
谢逸冷冷睨着我,脸色阴沉。
良久,他才轻嗤一声,凉凉开口。
「昨夜我不过是吃醉酒,走错屋罢了!
「你说得对,像你这样脏的女人,我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言罢,谢逸摔门而去。
我本以为,我早就对谢逸的冷言冷语免疫。我非完
可不知为何,感觉心脏还是被刺痛了。
我想起了我和他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我一身隆重的凤冠霞帔。
坐在铺满红枣桂圆的婚床上。
羞赧又忐忑地绞着手指,满怀期待地等着我的新婚夫君。
可我等啊等。
等到外面早没了宾朋的喧嚣。
等到红烛都燃了一大半。
等到我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一身大红喜服的谢逸,才踏着月色,缓缓而来。
盖着喜帕,我看不清来人。
男人在我身前站定,良久未发一语。
我试探着,唤了一句:「夫君?」我非完璧
我试探着,唤了一句:「夫君?」
谢逸并未言语,只随手扯掉我头上的喜帕。
执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仿佛并不知晓,这是需要新郎新娘交杯饮下的合卺酒。
自始至终,谢逸都沉默不语,脸上未见半分喜色。
我的心沉了下去。
红烛摇曳。
谢逸不耐地扯去我繁复华贵的喜服。
我羞赧地低垂着头。
洞房花烛夜,我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既忐忑,又期待。
突然,谢逸猛攥住我的手腕。
幽邃的凤眸中,透出刺骨寒意。
「你的守宫砂呢?」
此时,我上身只余一件藕粉色的肚兜。我非完
我垂眸着向被谢逸攥紧的手腕。
一片雪白。
可,没有那颗象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
谢逸捏得很用力、我痛得皱眉。
「夫君,你弄疼我了!」
谢逸却听而不闻,紧皱眉头凝视着我。
「你可知,没有守宫砂,意味着什么?」
我焦急摇头,解释。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之前生过一场病。病好了以后,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没了。」
谢逸猝然放开我的手、眸中翻涌着怒火。
「你把我当傻子?把我宣平侯府当傻子?」
说罢,他也不待我继续解释、拂袖离夫。
我跌坐在榻上、抱着双膝。
失魂落魄,看着红烛垂泪
谢逸为何不信我?我非完慧
半年前,我真的生了一场病。
病愈后,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没了。
娘说是因为泡了药浴,把守宫砂泡没了。
不仅如此,那次病后,我还丢失了一段记忆。
我很着急。
娘却搂过我,轻摸我的头。
「忘了就忘了吧,只是很短的记忆而已,不重要。」
我想告诉谢逸。
可谢逸不愿听,更不愿信。
就这样,成婚一个月,谢逸都没再踏足过我的院中。
得知新婚夜,我和谢逸没圆房后。
婆母张氏也对我不喜,时常找各种理由磋磨我。
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可那时我却仍不付为然我非完壁
可那时,我却仍不以为然。
以为只要时日一长,我对谢逸再好一点,在婆母面前再恭顺一些,谢逸迟早会懂得我的好。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我真的以为我和谢逸迟早会琴瑟和鸣的。
我和谢逸成婚一月后,苏府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在柳月婉的房中,发现了避子药。
府里嬷嬷检查后,发现她竟已非清白之身了。
父亲震怒。
柳月婉虽不是苏家的女儿,可她住在苏家。
她的名节有损,那苏家的女儿也会受牵连。
我带着冬雪赶回苏家。
父亲已经准备送她去庵里了。
柳月婉哭着求我帮她。我非完髓
我不忍。
便将她带回了宣平侯府。
可不久后,谢逸便提出要纳柳月婉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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