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拉起凤九的上半身,在人的唇上重重一吻,“你招惹我时就该知道仅仅用嘴满足不了我,我要的是你整个人!”
转身的一瞬间看见陆祈安眼睛上绑着的绸缎凤九的心突然一窒,眼里再次涌出了泪水。
“这次我暂且不看,但你要知道你这条命都是我救的,这身子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没什么是我看不得的地方。”
“坏蛋!”凤九晶莹的眸子亮闪闪的却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像极了撒娇的话。
虽然陆祈安并没有让他难堪,可他依旧觉得很难堪。
向人坦露自己身体的残缺,真的很难堪。
陆祈安从他的眼角亲到耳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是我的。”
“你不懂!陆祈安你不懂!”不完整的身体是他永远的痛,当时被切的那一刀经年累月早就成为他身上再也好不了的陈伤。
“晚岑,晚岑,晚岑”
陆祁年一声一声唤他的名字,好像在告诉他,他是江晚岑,无论有没有下面那根东西都是江晚岑。
江晚岑哭的不可自抑,甚至比六年前的那一天哭的都要撕心裂肺。悲痛的哀鸣梗在喉咙里,心痛的好像无法呼吸,他一边哭一边垂着胸口说,“我疼”
陆祈安从人的身体里出来,将人抱进怀里,和江晚岑冰凉的手指十指紧扣,轻声安抚,“晚岑,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恨!好恨啊!”
陆祈安把人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安抚,“你受苦了”
十四岁的惊鸿一瞥陆祈安再清楚不过江晚岑是什么性子,曾经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失去男根,在勾栏院里日日卖笑,为的是什么?不过是讨要一个说法,给死去的那些人要个公道。
苟且偷生。
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背负着二十万人的评判昭雪的期待在朝歌城黑不见底的深渊里踽踽独行,每一天都压得他喘不上气。
没有人能帮他。
只有陆祈安,这个人从一见面就叫自己江晚岑。一开始凤九以为他想挖苦自己,现在想来或许只有这个人一直把他当做江晚岑,而不是男妓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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