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玩腻呢”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转头对他笑了笑,是那种长辈很喜欢的阳光开朗的笑,但我眼神深处跟他却是一样的
纯粹的固执,黑色的占有欲,以及一点几乎不可见的威胁
“我还挺喜欢他的,大哥”
“等我玩腻味了再说,好吗”
那倒没什么好说的,起码现在的我,还真的挺喜欢迟遇的
喜欢到什么时候我也不好说,但我一直都不会去想那么远的事情
毕竟,人生说不好下一秒就嗝屁了
活在当下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最后商云扬还是走了
毕竟他也知道,我就是块倔骨头,硬邦邦的,还没几块肉,硌牙
别人跟我说这路的尽头是墙,我就一定要以头抢墙试试到底有多硬
搞不好我头就比较坚强,撞撞这墙就塌了呢
我对于做与不做的态度是,既然是对的,那我为什么不做,如果是错的,那我不做做,怎么能知道它是假错还是真错
别看我前半句好像是有点道理,其实我只是想说
我想做就做了,从来是不管他对错的
我亲哥刚走,我就麻溜地自己推着轮椅晃荡晃荡地来到了隔壁病房,就像是亲戚串门一样自然地就这么推开了门进去
怎么说呢,我们那边可能是狗血剧之豪门里那些你不得不知的那些事,这边可能就是纯纯正正的亲情场,温暖和煦,暖洋洋的
尸体都僵硬了不少
呵,这种气氛又不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被感染到啊
只是更想让迟遇哭了
雾蒙蒙的,无神的双眼,眼角的红痕,微醺的脸颊
他只会紧紧咬着唇,似乎这样就能抵挡所有我给予他的快感
似乎就能够让他显得出息一点
真是的,他是瞎子怎么还能要求我也看不见呢
明明那张小嘴吸得那么欢,那么殷勤,依依不舍的
我怎么会真信了他口中的“不爽”呢
明明爽的都喷水了,到最后我那被子都不能盖了
全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我正回味着这么多天来的那一口肉,骤然发现气氛的突然改变
他们都看着我,两双那么相似的眼睛
一双并未彻底脱离幼态的眼睛透露着害怕,另一双更成熟一点的眼睛则是很好的隐藏了它的所有情绪,却还是露出了破绽,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扑朔的蝴蝶
他们在害怕
因为我吗?
迟楠应该是因为我,毕竟现在在她眼里我应该就是个自来熟且喜欢用钱砸人的阴晴不定还喜欢当哥哥的陌生人
小孩都嫌弃我,看来这个恶人我当的挺好
至于迟遇……我觉得他要真害怕我就不会踹我了
我要真信了他害怕我这种鬼话,那我被踹瘸了的左脚就要不乐意了
我就这么坐在门口,静静看着迟遇
拜托,我们已经有9分钟05秒没有见到了,按一秒如年算
那好歹也是个朝代了
难不成,我们还要上演死了都要爱的狗血剧?
想到他追他逃他两都插翅难飞这种图安上迟遇的样子时,事情莫名就变得好笑起来了
于是那么安静的病房就出现了我自己一个人的笑声
我的人物tag新增一条,莫名其妙就笑起来的老年痴呆症状晚期选手
迟遇跟我出去了,他自愿的
只不过在这短短十步的距离,他整整回头看他妹了八次
整挺好,十八相送去个头,也是当上了分离亲人的恶毒男配了
好吧,我承认
这个身份我好像一直在演绎,就没停止过作死
做人,no作nodie
但人早死晚死都得死,早点死搞不好投胎还能赢在起跑线上呢
其实也不是很想死,毕竟这荣华富贵我都没享受完呢,起码等我体验完这昏君体验再说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毕竟他那表情,还挺深沉的
“你是……”
他顿了一下,表情更加晦涩难懂,抿着唇,泛白了都
“要抛弃我了吗”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但我感觉
他好像很难受
没什么根据,这只是仅仅出于我对他人的感觉
但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我自己
所以我很快地就下了结论
他在难受
因为我
可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想到我哥那种性子竟然没有跟我吵起来而是转头就走,我好像悟了
我哥手拿的原来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女人人你别想惹火狗血剧本里的冷酷冰山还时不时有点胃病有点红眼病动不动就掐腰壁咚强制爱三件套的霸总
拿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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