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喉头动了动,好半天才干涩地吐出一个字:“不。”
我挑眉抽着烟,将刚放到裤腰上的手放了下来。
“……”我仰头吐出烟,盯着昏黄的灯光,挑起嘴角,“啊,真可惜,我可喜欢你这样的类型了。”
他猛然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个鸭子,”我拿起柜台上的一盒避孕套,打开,取出,放好,“就是个卖的。”
周围陷入寂静。
我捻灭烟蒂,关了灯,“你坐一会儿吧,马上就天亮了。”
——
一大中午醒来,已经不见了那少年的踪影。
我刷了牙,出门打算买个盒饭吃。
“呈疆!”
身后有人叫我。
我转头,只看见一张毫无印象的脸:“嗯。”
那人屁颠屁颠跑到我面前,很亲昵地揽住我的手腕:“呈疆,今晚有时间吗?”
“没有。”我推开他,皱眉,“你是谁?”
他瞪大眼:“拜托,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小澈啊!”
什么大撤小撤的?
我摇摇头:“你有什么事?”
“你技术真好~我们晚上再来一次。”他黏上来。
“……”我想起他是谁了,一个爱穿蓝色裙子的骚受,怎么也满足不了。
他笑嘻嘻地拉着我:“呈疆,有没有时间嘛。”
“没有,我很忙。”
三番五次的拒绝让他冷了脸,当即摔下一句“你不也是个鸭子吗?装什么纯?跟你比老子还不收钱呢!”就跑了。
我忽视路人惊疑的目光,走进一家快餐店。
这时候正是饭点,店里人很多,我排着队刷手机。
“喂,明天去研学,你说学校这次又会找到哪个小公园?”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抬头,只看见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我估计又是那个什么什么景点。”一个小姑娘说,“都去过三次了。”
“嗐,再甭提了。卫郝,你吃什么?”
“都可以,谢谢学长。”
这声音有些耳熟,我扫了他们一眼,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呦,这不就是昨天那个来我店里避雨的少年吗?
我耸耸肩,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能请我吃饭。
我低下头看了看菜单,食欲突然就降下去了:“就要个两荤一素的,什么菜你们自己放。”
这小子看起来人缘不错。
我又忍不住看了看他们,却没想到那少年抬起头,和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不一会儿眼中就爬满了尴尬。
我识相地转过身去。
他叫什么来着?为好?好奇怪的名字。
叫到了我的号,我去拿饭的时候正好经过他们身边。
那些高中生没注意到我,只有里面那个少年抿唇往里靠了靠。
我失笑,干什么啊?我难道会强奸你?
——
干巴巴地吃过饭,我回店开了张。
白天我只做正经生意,就是剪头发或者洗头发,没什么难的,有些顾客还说我手艺不错,三十块钱能剪出三百块钱的感觉。
我其实也想过就这么清清白白过下去,靠着自己的手艺,可理发还是挣钱慢,我又急需用钱,所以只好在晚上搞点副业。
男女都有,一般来讲女顾客比较大方,给得钱也多,可来得多的还是男顾客,要求千奇百怪还总是想少给钱。
我叼着烟打扫店里卫生,听到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剪头发二十,洗头发十块,不会高难度发型。”
那人没说话,也没坐下来。
我放下扫帚:“怎么不……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惊讶,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少年。
他打量着这里,听到我的话以后才看向我:“你白天干这个啊。”
我喷出烟:“嗯。剪不剪?”
“剪,”他点点头,坐了下来,“帮我把前面的头发剪短,后面的稍微修一修。”
我问:“没皮肤病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
我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没说什么,给他系上理发围脖。
“干了多久了?”他忽然开口。
问这个做什么。
我丢了烟:“去年开始的。”
“那晚上的那个呢?”
我瞟了他一下:“上个月。”
这小子怎么和昨晚那副怯懦的样子不一样?这么问是要干什么?查户口啊?
他“哦”了声,再没问什么。
我给他调了下椅子高度,一时店里只剩下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门口的铃铛又响了,我瞥了眼门口,发现是个熟人:“理发?”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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