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丝地吐出几个音节,软柿子般粘粘糊糊的,教人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想说什么。薄荷水润过的气息像晨雾,程祯被迷得晕头转向,低头就将两瓣粉嫩软糯的果肉占为己有。
紧接着就是羞涩却又热烈的唇舌纠缠、温柔却又急切的布帛摩擦。程和在高烧似的昏热中才懵懵醒悟过来,原来这具身体有多渴望与程祯相亲。想碰他,吻他,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感到欢愉,被幸福充盈;他终于真正懂了欲何谓荼毒心志之物,一旦尝过,就再也戒不掉。
滚烫而缱绻的耳语交叠,亲昵的称谓千回百转叫了个遍,绫罗衣衫也跟着散落在地上。程祯摸索着去褪他的寝裤,却不知程和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摁住他的动作,将近处烛火熄了才允了。程祯先是一愣,又忆起上次全然黑灯瞎火地从头做到尾,贴上去坏心地作弄他:“我们公子害羞啦?”
程和气极,在此类事上又说不过地痞流氓似的哥哥,只好用嘴堵上他的嘴,一边伸手去捉他挺立的茎身。迫切渴望着手心的温度似的,那硬挺颤抖着吐出粘腻腥甜的欲液,走了调的闷哼被吞吃入腹,程祯的手指也攀上来,裹在弟弟骨节分明的手外,闪着淡淡银光的丝线从指缝中滑走,沾了、缠了人满手满心。
“你的……”程祯喘着气,低哑地伏在程和耳边念,“给我。”
火热的手掌触及饱满的阳峰时反而不够烫了,程和的鼻息霎时间厚重了几倍,听见一串轻笑,手上下意识又施了几分力,握得程祯腰身一酸,顾及着新伤不敢整个倒在他身上,反而方便了两双手将两具相似的阳根紧紧贴合在一起,连另一人青筋兴奋的跳动都清晰得像是自己的。左手将右手压得更紧,程和用盛着水光的眸子望向他的哥哥,将他因刺激而微微拧起的眉尖、时而颤栗的肩头与小腹、翕张着滴落晶莹玉露的铃口都用目光描画,作成卷轴在心中留藏。这一切皆因他而起,刻在他二十年来虔诚地仰慕着的脸上,所生何幸。
只恨此刻头晕目眩,无法用言语感谢曾经以为是错、是罪的意外与之背后的勇气,唯有默默抬头去吻程祯汗湿的下巴尖。程祯欲加快手上的动作,程和恋恋不舍解放了双唇止住他:“不能进去吗?”
此前全然不知人的下巴尖也可以敏感至此,程祯被啄吻得气喘连连:“我怕你……嗯……身子受不住……”
“不会………”程和将他垂落的鬓发衔在唇间,含糊不清地哄骗他哥:“反倒是哥哥不让,我怕是要憋坏了。”
程祯的脑子在这番攻势下烧成了一滩浆糊,恍惚间连发丝都像有了知觉,被唇齿研磨的快意酥麻至脊背,鬼使神差地松开颤颤巍巍的玉茎,抓着弟弟的手往泥泞不堪的股间探。“那你碰碰……”
程和的手指早被两人泄洪似的前液濡湿,在股沟中摸索按压出滋滋水声,两人脸上皆是一红,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依稀记得哥哥是如何戳弄那处的,来回探索之下果然找到那处一张一合的肉花,在堆叠的嘟起上打了几个圈,指节毫不费力地就被吃了进去。内壁热得像是要让他的骨血化成一汪蜜水,紧紧吸着他的手指诱至更深处,程祯的低吟逐渐黏腻厚重,腰肢整个塌软下去几乎要伏在他身上。“子雅……!”
平日里总是听见的称谓沾染情欲的粉红,如此反差使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将里面换上自己勃发的阳物,可一想到程祯之前隐忍疼痛的神情又耐下性子。“好哥哥,里面都吸得我快动不了了,放松些。”
程祯被纤细却灵活的手指玩得浑身瘫软,连羞的劲儿都没了,埋在他颈间哼哼:“可以了……再玩儿我要不行了……”
得了程祯首肯,这下程和也不必再等,扶着他的腰使两人并排侧躺下来,圆润的龟头抵着湿软的穴口缓缓顶入,程祯像张琴似的,顿时被逼出了婉转的鼻音,与程和的喟叹合鸣,一高一低,甚是悦耳。程和试探着动起来,姿势略有不便,他腾出一只手来架起程祯的腿弯,如此一来动作幅度不大,下身的挺动却不打半分折扣,进进出出带出淫靡的水声一片,程祯断断续续的哭声揉碎在锦被里,听不真切。“顶到了……呃啊……!”
“顶到哪里了?”程和叼着他的耳廓问,嗓音如同另一具性器侵犯着他的耳道,颅内一阵有如被雷击中的震颤。
“舒服……的地方……呃……!”程祯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又舍不得下身的舒爽,只有将一只饱满的圆臀更往程和深埋的方向送去。程和倒抽一口气,了然,在同一处又反复往里钉了几寸。果不其然,程祯猛烈地颤抖呜咽起来:“不行……了,不行了!”
高潮前夕的痉挛夹得本就离释放不远的程和丢盔弃甲,也失了口舌上的余裕,咬紧牙关,捉住程祯的腕子让他不在空中无助地乱抓,借力变着法子顶弄着那脆弱敏感的花心,终是在他失了控的抽搐之中紧紧相拥,两人的肉茎鼓胀更甚,弹动着齐齐泻出一股又一股腥香的白液。
黎明无声无息地擦过窗棂,程和胸口的起伏平稳,俨然安睡。身侧,这次换了程祯一夜辗转。
两人歇下后程祯心事重重,久久无法入睡,搂着程和的胳膊发麻,悄悄想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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