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酒味和香水味。
“走啦,别人越活越年轻,你倒好,直接步入老年了。”他撺掇我去会场中心,“很多人都在等你呢,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顾总是社恐啊哈哈哈哈哈。”
“闭嘴。”我恼羞成怒,“我都说我不想来这种场合了。”
今天是贺年生日,于情于理我都得上门庆贺。只是他却要开一个生日派对,邀请了众多富二代。作为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好意思不在场了。
富二代们都玩疯了,酒一杯一杯地灌,看起来混乱的很。我实在不太接受得了这样的场面,贺年那小子把我带过来又屁颠屁颠去找他的“好妹妹”去了。
我只好礼貌性笑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端着酒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老婆,这好喝吗?”顾倾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酒杯。
音乐震耳欲聋,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异样,于是我也没收着声音:“不好喝。”
“那为什么还要喝?”
“有时候没有办法,必须得喝。”我喝光杯里的酒,“在把公司从死线里拉扯回来那段时间,我经常喝酒,习惯了。”
“喝到吐,喝到大脑麻痹胃部出血,都得喝。因为有时候,那是拯救公司的唯一机会。”
顾倾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紧了我。
“倾倾,不喝了,好不好?”
我有些纳闷:“我没喝很多啊?”
他打掉我手里的酒杯,酒杯砸在地上发出脆响。恰好音乐停了,一时间,离我最近的几个人醉眼朦胧地望向这边。
酒液洒了我一身,我不高兴了:“你干什么?”
顾倾把我拉起来,指着桌面上几瓶空酒瓶,眉毛拧在一起:“你看清楚,你喝了多少?”
我垂眸去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已经喝了这么多吗?
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跌跌撞撞跟着他,来不及距离最近的贺年告别。
顾倾走得太快,以至于我只听见贺年的细弱声音:“啊……?那是谁啊?我怎么好像看见了两个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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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我哼着若有若无的歌。
今天天气很好,微凉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吹开我额前的发丝。发丝带来的痒意让我感到不愉快,我扒拉了几下头发,将它们全部梳到脑后。
我晃着腿,几粒碎石从我腿边滚落,瞬间看不到踪迹。
“倾倾!过来!!”
背后传来贺年惊恐的声音:“你别做傻事!!!快下来!!!”
我充耳不闻,继续哼着不成调的歌。
他的声音仿佛坠入水中,我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声响。
我缓缓直起身来,脚尖抵在边界。丝毫不害怕面前的危险,我随意转身,看见贺年目眦欲裂的神情。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仔细辨认他的话。
看了几下我便收回视线,厌倦感浮上心头。
我回身往下望,路上没有行人。
我也不想坐在这里,但是有什么在引诱我。
幻想中的自己支离破碎,倒在血泊中。
它在引诱我……
它在引诱我。
失重感攥紧我的心脏,我切身体会到了疼痛。
“唔……”
我捂着脑袋爬起来,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把自己扔回沙发上,我呼出一口气,酒精带来的眩晕还萦绕在我的大脑之中。
最近回忆的频率有点高了,分明我是想彻底遗忘的。
当然,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跳下去,我确实是个胆小鬼。
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我看见天花板都在旋转。
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
记忆碎片如同装在盒子里的拼图,上下晃动,无数人声从里边传出,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难以辨认。
“砰——!!!”
巨大的撞击声将我吓醒,我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四处张望。
屋子里安静地可怕,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又是幻听吧,我苦笑。
不过,顾倾去哪了?
我找遍房间,却没有见到那只鬼。
哪里都没看见,难道消失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我的心跳没由得慢了半拍。
怎么会呢?不可能吧……
突然,厨房里似乎传出碗筷碰撞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刚好在厨房边,那一点细微的声音在沙发上是完全听不见的。
我转身走进厨房,找了半天的鬼就飘在灶台旁边,还没发现我的存在。
悬着的心重重跌落,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顾倾的身形哆嗦了一下,明显被我吓着了,他悻悻然转身,想挡住背后的东西。但他似乎也忘了自己是鬼,我能透过他的身体看见砧板上被残忍“分尸”的姜。
可怜的姜七零八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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