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因是那天下午,因为和同事换班提前回家。
章观棋刚解开指纹锁把门拉开一点,文昭压抑的呻吟声便落到了耳朵里。
除此之外,还有清晰的,来自性交的撞击声。
章观棋一直努力避免直面男朋友被人操的场景,但事实是,一旦他们同住屋檐下,根本避无可避。
“他回来了。”
似乎有人低语道。
章观棋的脑子一团乱麻,等到终于想起来关门逃走,文昭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观、观棋……唔……”
他被顶弄得磕磕巴巴,章观棋赶忙进来盍上门,甩掉脚上的鞋子,来不及换鞋便往房间里冲。
“对、啊——对不起……”
文昭被操得起了哭腔,听起来湿答答的。
章观棋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三人行是自己同意过的,那个男人也是文昭的男朋友。唯一的差错只是自己提前回家。
他定立在原地,咬牙摇了摇头。
“你这会儿摇头他看不到。”
显然不属于文昭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厚重的、性感的、略微有些沙哑的。
章观棋有些僵硬,他赤着脚,地板的凉意好像要剥开他的袜子往里钻。
“嗯、你要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吗?”
对方舒爽的闷哼夹杂着文昭细碎的求饶声,不停从耳蜗探进去,往脑子里钻。
鬼使神差般地,章观棋转过了头。
虽然余光早就瞥到沙发上两具光溜溜地肉体,但是直视过去的那一刹那,章观棋还是后悔了。
热烈地朝他笑、像一团火焰一样抱着他、珍惜地亲吻他、体贴地帮他做扩张、在性爱时会温柔对待他的男朋友,此刻正满脸都是眼泪,趴在沙发的边沿,像要散架一般摇曳着身子,被疯狂操弄着。
他被撞击得手掌在前边乱抓,被操得受不了手往后想要推开后面的人,却绵软无力得像欲拒还迎。
章观棋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脑子里一根弦断开来。
他下意识想逃,却移不开眼。
“好看吗?”
那个男人问他。
章观棋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对方,那是一双沾满了情欲,满是侵略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的动作很粗暴,身上的肌肉绷在一起,又显得游刃有余,像在优雅撕咬羚羊脖颈的猎豹。
对方放缓了身下的速度,把文昭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他的下身仍然没有停止,文昭在他的顶弄下轻轻耸动着,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个喘息的机会了。
“啊……观棋……”
文昭又破碎地唤道,章观棋哆嗦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转身逃回了房间。
他将房门反锁上,双腿发软,靠着门滑落在地。
虽然没有完全勃起,但是已经因为刺激发硬,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即使章观棋因此感到痛恨自己。
“他叫明凡。”
章观棋还记得自己观棋也跟着手足无措,两个人比划了半天,文昭一把将章观棋搂进了怀里,两个人便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了一起。
他们下班回家会一块儿做饭,出门散步,看电影,还有做爱,像所有普通情侣那样。
刚开始文昭技术很差,章观棋吃了很多苦头,不过时间长了,两个人的身体也越发契合。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和幸福,直到明凡来到他们家。
“我俩是发小,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文昭兴高采烈地比划,“他刚被公司派过来,还没租房,可能要先在咱们这儿住一段时间。”
“发小”,文昭是这么介绍明凡的。
简单的两个字,听不出深意。
明凡个字很高,身上的衬衫被藏在里头暗潮汹涌的肉体撑得鼓起,和文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看上去有些不爱说话。
他稍微勾起嘴,朝章观棋笑了笑。
章观棋观棋没道理不同意。
他和文昭刚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老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大半夜来夜袭,操完他就懒着在他房里睡,后来次数多了,索性直接住他房里了,自己那间就空了下来,如今正好让明凡住了进去。
没相安无事几天,便东窗事发了。
一开始只是借着叙旧的名头,文昭回自己老房间睡了几晚,后来在打扫房间的时候,章观棋发现了用过的安全套。
这个尺码不是文昭的。
章观棋脑子乱成一团,如果要藏,可以藏得更好,显然文昭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一开始自然提了分手,章观棋很懦弱,他没法大吵大闹,不知道怎么把他们赶出家门,只想赶紧离开。
可是文昭拼命求他。
他说明凡和他是曾经被家里生生拆散的,如今久别重逢,自己没办法不心软。
“那你们重新在一起不就好了……我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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