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那偷药贼到底是谁?”“暂时还不得而知。展夫子奉山长命下山办事,现下不在学宫,他的七杀阵无人能破,现在那偷药贼被困在百草园中出不来,学宫内亦无人敢擅闯阵法。”“这!若展夫子几日几夜不归那偷药贼岂不是要在阵中饿死?”听到饿死两个字,许知意手里的书册啪地一下掉了下来。许知意过大的反应引起了朱谨的注意。“许知意你不会手也被抽了吧?”朱谨拉过许知意的胳膊上下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问题。“吓我一跳,你这手没毛病啊,怎么连本书都拿不稳。”两人身旁,段嘉诩的目光在许知意及他身侧虚空处各自兜转一圈,乌黑的瞳中有锐芒一掠而过。周不疑不见了,从昨日骑射课下课后,周不疑便不见了,他最后一次见周不疑那会周不疑正拿着小布袋和小铲子出去。“偷药贼是周不疑?”段嘉诩声音不大朱谨却惊地猛抽了一口气。“什么!偷……”朱谨话才刚说出口,许知意就捂住了他的嘴。“嘘!”许知意手劲很大,脸上是同样的震惊。“嘉诩,你是如何猜出来的?”朱谨被捂得有些窒息,他用力扒开许知意的手,用力喘了几口气。“方才他们说偷药贼被困在了那什么夫子的七杀阵中,那……”朱谨压低了声音,“周不疑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我这当的什么兄弟啊。”一旁的许知意满脸歉疚,“我竟现在才发现他不见了,他昨日没来吃饭我知以为他是临时有事。不行!我得去救他,就算被困在阵中出不来我也得去救他!”许知意瘸着腿向前急走两步差点跌倒,段嘉诩及时扶住了他。“我去一趟。”段嘉诩话音刚落朱谨马上举手报名。“我也去!”朱谨想跟去,段嘉诩却不许。“你和许知意留在这上课。”段嘉诩低声分析利弊。“周不疑不在,林林今日在院中写功课没来,你和许知意若还不在,那就等于一下不见了四、五人,那样太过扎眼了。”段嘉诩说服了朱谨,一旁的许知意却仍是不同意。“你和不疑才认识一日,我怎可让你去冒险。”许知意态度坚决,段嘉诩干脆跟他把话挑明。“你不愿我涉险,那你可有破阵的法子?”“我……”许知意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完全说不出来。
“我有破阵法子。”“你有……破阵法子?那可是七杀阵,展季云夫子的成名阵法。”许知意惊讶地看着段嘉诩,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相信我。”明明就是个病怏怏的小少年,但当他说出相信我这三个字时,却令人无由来想去信服。许知意抿了抿唇朝段嘉诩抱了一拳:“那就拜托了。”七杀阵段嘉诩并不陌生,应该说对展季云的所有阵法他都并不陌生,必竟上辈子他可是堪舆大师展季云的得意门生。破阵这事说难吧,其实也简单。只要找到阵眼就好。说简单吧,其实也不简单。找阵眼是件颇耗体力的事,特别是那种大型阵法,阵眼往往在高山或嶙峋怪石之间。段嘉诩进入百草园,行了百来步就在里头见到了被困的周不疑。周不疑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精神状态不错。看到段嘉诩,周不疑以为遇到了同行。“段学弟,你也来挖草吗?”“嗯?”段嘉诩挑眉。“我跟你讲,用这草做的包子可好吃了。”周不疑献宝似的摸出了布袋里的一株珍稀药草,“要不要来一根?”南宫夫子花费数十年培育出的珍稀药草,竟被周不疑拿来当作包子馅,南宫夫子要知道估计得哭晕在茅厕。虽说周不疑拿珍稀药草当包子馅太过浪费,但反正拔都拔了又不能种回去,倒不如拿到山下卖好好价钱,那他们开小灶小分队的经费可是又有着落了。段嘉诩这么一想笑眯眯地接过药草:“那就多谢了。”“段学弟我跟你讲,我这回挖草可邪门了,平时绕一下就能出去,这回像鬼打墙似的,绕来绕去还在远处。”“因为这回展夫子帮南宫夫子设了阵法,要捉住来偷药草的偷药贼。”“法……法阵?展夫子的法阵?”听闻过展夫子法阵厉害的周不疑有些结巴了。“嗯,我们现在在七杀阵中。”“七杀阵?那个传说中只进不出,不留活人留尸体的七杀阵?”周不疑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我只是贪个口腹之欲,我还不想死啊!段师弟我爹给我备的十八房小妾我还没纳呢,我不可以死!” 再次被困十八房小妾?这周不疑今年才十一岁啊。段嘉诩有些哭笑不得。这周老将军还真是未雨绸缪啊。周不疑哭丧了脸,段嘉诩弯了下唇跟他打起了商量。“不疑学长,我俩现下一道被困在这阵中,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若此次我俩能从这阵中脱困……”段嘉诩还没说完周不疑已满口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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