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葫芦口既仅有一处狭窄口子进出,前路若堵,后退便绝对无门。陇西王惊慌了片刻,很快再次镇定下来。“莫怕,我们有南越王作后援,只要他及时赶至将出入口控制权抢夺回来,咱们父子二人必能脱困!”陇西王话落,就有士兵浴血来报。“王爷!南越王的人同上面那些士兵一块伏击我们!”“什么!”陇西王红了眼,目眦欲裂:“南越王那王八羔子竟背弃本王!”投火石后上头士兵开始射箭,越来越多陇西士兵在陇西王面前倒下,很快陇西王带来的四万将士和段萧清领进来的三万士兵已折损十之七八。余下士兵拼命朝陇西王和段萧清身旁围拢,却只能勉强将两人围住。马上陇西王扬声大笑:“哈哈哈。”此时,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想我一生征伐无数,没想到最后竟要葬身在此。”陇西王大笑一阵,从骏马一侧抽出一把大刀指向段萧清。“清儿,未免你日后受辱,不如为父现在……”陇西王话没说完,段萧清已极怕死地抱紧了马脖子。“不不不!父亲,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段萧清伏在马背上,闭眼大喊:“一切都是段嘉诩的错,是他带我们走了这条道,父亲,是段嘉诩想要我们所有人死,你应该杀的是他,不是我!”原本并没有人注意到段嘉诩,段萧清这一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段嘉诩这头射了过来。而段嘉诩弯唇在笑。 他,来了“是你!”陇西王要冲过来掐死段嘉诩。段嘉诩计算着上头士兵往下冲的时间,估量着自己能挨陇西王多久掐。一支羽箭就以雷霆之势朝这头疾射了过来,正中陇西王手背,将那掐向段嘉诩的大掌整个贯穿。热血溅上脸部,不在自己预料内的变故看得段嘉诩瞳孔一缩,下意识朝箭矢的来处看了过去。林祁寒戾的面容映入眼帘!他身后跟了十几个士兵,个个体魄健壮,一看就身手不凡。段嘉诩整个怔住,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祁是怎么带人进入这的?!此处腹地除进出那处一个窄口以外并无其他进出方式……不,偏西那处山崖边有条断桥,连通另一处山林同此处,但那断桥年代久远,早已损毁。两边断崖相距五十米,林祁是如何带士兵跨越这个距离从天而降的?林祁抬手举弓,石壁两边士兵当即停止射击。他深睨段嘉诩一眼,将弓往背上一跨,伸手就将段萧清从马背上揪了下来。“杀了你老子,我给你一个活的机会。”
林祁将背上弓同段萧清一块,往地上狠狠一摔。段萧清拾起弓对准林祁,却被林祁用箭矢抵住心口。“连箭都没有就妄想动手?”林祁嗤笑一声,手中箭矢毫不迟疑地往前刺了半寸。“啊!”段萧清痛叫。血在段萧清心口衣衫处渲染开来,快速向四周扩散。听闻段萧清惨叫,林祁心情颇好地勾起了唇。“呀,刺一下就痛成这样,若是万箭穿心那得多疼啊。”林祁声音很轻,手上拔箭矢的动作却贼狠。他弯唇,将染血箭矢颇为善解人意地塞入段萧清手中。“周遭都是我的人,如若你不确定自己能将我一招制服,我劝你还是不要体验那万箭穿心的滋味。”林祁握住段萧清肩膀,将他往前推了推。“该做选择了。”林祁笑,声音低沉喑哑,眼中是藏不住的嗜血期待:“是你死,还是你老子死?”段萧清哆嗦着手搭箭上弓,将那箭矢瞄准了陇西王的方向。“清儿!”陇西王震惊了:“我是你父亲!从小到大最疼爱你的父亲!”“父亲……我、我……”段萧清咬牙震颤了好一会,突然朝陇西王使了个眼色,手中箭矢疾射而出。在箭矢射出的瞬间,陇西王快速扣住段嘉诩肩膀要抓他挡箭,却被一把匕首刺穿胸肺。箭矢没入背心,陇西王闷哼,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嘉诩,不懂他反应为何能如此之快。“你!”似是料到陇西王心中疑惑,段嘉诩垂眸将手中匕首转了个圈。“我早知你不会给我留任何活路。”段嘉诩声音平静,没有弑父的畅快疯癫,也没有被一再舍弃的不甘与失望,只是极其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不会承认你的……”陇西王倒了下去,声音渐低:“我和陇西子民都不会承认你的……”见陇西王倒下,段嘉诩伸手将他扶住。“父亲放心。”段嘉诩弯腰,顺着陇西王倒下的动作将他放在了地上:“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情份上,我很快就让你最宝贝的儿子下去侍奉您。”林祁身前段萧清目光震惊。“段嘉诩,你竟弑父!”段萧清怒喝,大声嚷嚷:“段嘉诩杀了父亲,他杀了陇西王!” 我不同意,你就分不了段萧清大嚷,面部表情异常夸张。他身后林祁轻啧。“聒噪,吵得人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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