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驾车那三日虽没有方向,却正好去往永清。段嘉诩接手马车后,便一路往永清的方向而去。中途林祁醒来几次,每次瞧见段嘉诩,环顾四周一圈,问了现在行到何处,便再次沉沉睡去。马车行至一处大镇,段嘉诩想将衣服卖了给林祁换些药材,却被林祁拽住了手,不让他离开。人走不掉段嘉诩只能继续驱策马车向前,幸好林祁除了整日沉睡,状况并未恶化。 来此为何眼前这和尚正是无尘大师。世人皆以为常年云游四方的无尘大师是个小老头,但其实无尘大师是个称号。
哪位弟子继承了无尘大师的衣钵,哪位弟子就会成为下一任无尘大师。上一任无尘大师已在十七年前亡故,救下周不疑与段嘉诩遇到的皆是眼前这位无尘大师。见和尚木头似的站在那不上前,金家婶子有些不耐烦了。“杵在这做什么,赶紧上前给人看病啊,我还赶着回屋给我们家老金做饭呢,你赶紧的。”金家婶子边说边将和尚往前推。无尘摇头笑了笑,伸手给林祁把脉。这探指一摸,无尘就瞧出了门道。“怎样?”金家婶子将脑袋凑了过来:“这腹部伤口能治吗?”“这腹部伤口我开些药养上一周就好,真正麻烦的是手腕。”“手腕?”金家婶子瞧了眼林祁右腕突起,正想八卦两嘴,段嘉诩突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婶子,我听到金大哥在外头喊你,你要不要出去瞧瞧?”“你金大哥喊我吗?”金家婶子瞧了瞧外头,伸手去抓后脑勺:“没有呀。小诩,你是不是听错了?”“没听错。”段嘉诩面容真挚表情肯定:“确实在喊你,还一连喊了两声。”段嘉诩肯定的表情让金家婶子开始怀疑自己当真耳朵有毛病。“那我出去瞧瞧!”金家婶子前脚刚走,段嘉诩后脚就将门关了起来。“大师可有医治的法子?”段嘉诩直接开门见山。“段施主问的是你还是床上这人?”无尘反问。“他。”段嘉诩言简意赅。“我只能暂时为他清除体内积存毒素。”无尘话语微顿:“那蛊虫在他腕上一日,他体内蛊毒便不可能完全根除。”“那蛊,”段嘉诩压低了声音:“可有取出来的法子?”无尘凝了段嘉诩一眼,将指搭上了他的腕:“段施主之毒已是深入骨髓,贫僧倒是很好奇段施主是如何活下来的。”脉搏入指,无尘顿时眉头紧皱。“佛曰,众生平等,以命续命之法有违佛道。想出用这法子为人续命……”此时的无尘已隐约猜出了此杰作是何人手笔。“罪过当真是罪过啊。”无尘罪过一番,对方才段嘉诩所问之事闭口不答。段嘉诩见从无尘嘴里已问不出什么,只能让他先给林祁处理腹部伤口。处理好林祁身上外伤,无尘写下了一张药方。“段施主这方子我给你留下了,药材你自个想办法弄吧。按此方子煎服半月便能清除榻上那位体内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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