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贺仲媛道:“姊姊,莫要再劝我了,我也不想,只是这心里怅怅的,眼里也止不住水流出来。”贺伯玲重重叹了口气,“都道是心病难医,你可莫想不开,撒手丢下了我。”说罢,也抹起泪起来。贺仲媛见此也大恸,她似是惊醒,想起自个儿有个忧心自己的姐姐来,忙道:“姊姊莫哭了,是我不好。”她脑子清醒了些,红着眼问道:“姊姊,你说他整日在忙,可是说辞?”贺伯玲左右思忖,怕答岔了她想不开,又见她眉目有股子坚决之色,实话道:“他是忙着读书,只每晚都回了院子的。”贺仲媛惨笑道:“果真如此,”顿了顿,她接着说:“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两三个月不来,只把你我丢在这处,你我心便忽上忽下,四下瞎猜。我这去找他去问个准话,若是他变心了,你我也死了心,只让这场戏散场了好,若是他真是惧于李家姑娘权势,不得不如此,你我也得体谅些他。”说罢,她起身要走。贺伯玲一边听,一边心里苦笑道:这当真是入了魔障了,还说甚体谅,若陈昌真的窝窝囊囊,因权势屈就,怕是早娶了别家姑娘,哪还轮得到李家姑娘,怕不是哪一眼瞧上了人,娶了回来。还你我,只有你没有我。又见她动作,忙拦了,说道:“此时二奶奶去老太太处饮宴,虽说正是良机,可也不能这般莽撞了去。今儿又是冬至,他们爷们儿定在外饮酒,不若你我先去院里探探何时表哥回来,在做打算。”贺仲媛忙点点头。两人行事也不便带丫鬟婆子,便放出信,从后屋里走了。两人到了世安院时已是掌灯时分。贺伯玲带着人去试探问了一圈,可陈昌也没打发个人来说几时能回,大小丫鬟俱都不知。两人吃着茶水等了等,又怕李婠先回来的,两人没脸,一直挨到晚间时,陈昌也不回,才走了。不想,刚出院门,便见陈昌带着三七走来。贺仲媛见了人,双目便粘在了陈昌处,贺伯玲与三七便走远了些,留两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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