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老太太闻言又问:“我儿有两通房,不知她们可不可行?”陈大夫瞥了一眼李婠,左右思忖,摇头回道:“并非正主,怕是疗效轻微。”陈大夫一说完,众人明里暗里均看向李婠。贺仲媛忍不住哭道:“李姑娘,请您救救表哥罢,我给您磕头了。”说罢,跪下磕了几个头。其余人等也纷纷劝说,或以情理哀求之,以孝道伦理压迫之,以利诱之,千言万语,压向李婠。李婠只当众人脑子不清醒,不与之言语。吩咐人请几位老爷来。陈明志、陈远自是不搭话,闭着口立着。陈明胜一听便觉人是骗子,直叫人来把人拿下。老太太拦了,泪如雨下:“你只一个独子,若他去了,你也绝了后了。现今有了法子,只把死马当活马医的又能如何?你好狠的心呐。”贺夫人也哭:“老爷,我儿,救救我儿。”众人也哭起来,一时,屋内哭声四溢。陈明胜也抹泪,他束手无策,重重叹了口气,闭口不言。众人又去求李婠。李婠道:“您家并未薄待我,我是心知的。我也非那无心之人,若是真的,不过一点血,能救人一命,二话不说我便割肉放血,可那为何明知那大夫满口胡言,硬是要这般?”老太太道:“说甚你家我家,你是一家人要说两家话。你入了府,便是我家人。你与昌哥儿相处不过几月,也不求你能似我们般心急火燎的,只他陈昌是你丈夫,少了他,你便做了寡妇,我也失了孙子,二房也绝了后,现今不过一点血,您怎见死不救、这般心冷?”李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老太太又道:“你只左右思量,冷眼旁观,哪知道我等扒拉着救命稻草的心?且看看我们的心罢。”贺夫人也道:“只当可怜可怜我一片慈母心罢。”说着两人便要跪下。李婠忙去扶,心中百般滋味,也品不出来对错是非,只无奈点头,心说:我到不知这一叶障目的是我还是他人了。老太太几人大喜,忙叫人取了刀器来,又吩咐人去请了清簟、善舒来。两人听后自是愿意的。此后放血喂药等琐事自是不必再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罢。接上回说道, 陈昌躺倒不醒,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来了一陈姓大夫,说了通鬼神之说, 唬住陈家上下, 让李婠、清簟、善舒三人放血作药引。这边, 夏菱扶了李婠回院子, 把她家姑娘姑娘安置在床上。李婠笑道:“这还没掌灯, 便要我躺下了。”夏菱抹泪回道:“失了那么多血, 还不能躺着?”说罢,她叫了趣儿在纱窗外守着, 一路又风风火火去厨房叫厨娘熬些补血的汤品来,又脚步匆匆回去。半路上, 春慧、秋灵、冬清三人并着南乔、水浼与好几个小丫头围过来, 她们知了消息, 先是担心二爷,还没理出头绪来, 二奶奶又被扶了回来,索性一大伙人来问个清楚明白。夏菱见了止住脚步, 直说:“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哪有这般的,都说深宅大院要吃人肉喝人血的, 可不就是了吗?”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