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做这些原本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然而等到真的将秦凌搂在怀中,闻着秦凌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冷香和酒香的混合气息,感受着他微凉的身体,楚醉却变得有些心猿意马。她的心跳莫名变得不规律起来,落在秦凌那劲瘦腰身上的手,也开始有些发烫。她假做镇定道:“你醉了,我扶你下楼,我已经叫了马车,一会儿咱们直接坐马车走。”秦凌低声应了。楚醉一路扶着秦凌走下楼,好容易把人扶上马车,楚醉让秦凌靠着车厢坐了,自己跟着上了马车,坐在秦凌的身侧。车夫驾驶着马车缓缓而行。楚醉暂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便让车夫先离开此处去往隔壁城,这样至少能够在短时间内先躲过楚家那边。这车厢不算大,秦凌靠在楚醉身边,跟之前相比,两个人之间的空间显得更局促了。马车缓缓走着,秦凌原本靠着车厢的身体渐渐下滑,最后倒向了楚醉。楚醉下意识伸手,结果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就变成了楚醉伸手揽着秦凌,秦凌则靠在了她的怀里。楚醉刚只是担心秦凌的身体会沿着车厢壁下滑, 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住这样坐着的姿势,因而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他,却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情形会变成这样。秦凌现在整个上半身都倚靠在她怀里, 楚醉这样拉着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秦凌身上那微凉的温度, 也能闻到鼻尖萦绕着的冷香与酒气混合的味道, 甚至能够听到秦凌轻微的呼吸声。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楚醉的身体有些僵。秦凌喝醉了, 她却没有,两个人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有些不该。楚醉微微用力,试图收回自己的手臂,却听秦凌呢喃道:“冷。”楚醉停下了动作,片刻后静止在原地没再动了。秦凌的身体永远是这样,冰冰凉凉, 没什么温度。楚醉曾为此而感到新奇, 却从没想过他是不是会觉得冷。修士的身体原本便比凡人强健许多,而一般到了筑基期,就已经可以算是寒暑不侵了, 眼下秦凌已经到了合道之境, 距离大乘就只有一步之遥, 按理来说他是如何也不该会觉得冷的。然而秦凌现在却说他冷。或许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秦凌才会这样示弱,这样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感觉。这样易于常人的体温, 或许一直让他难受。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 就像他从来不曾将自己受过的那些伤, 告诉给伏嫣他们一样。楚醉轻叹了口气, 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又想到秦凌在书中最后的结局,忽然就觉得有些心疼与惋惜。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条毯子,而后右手继续维持着这样半搂着秦凌的动作,左手则将毯子铺开,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这不算厚实的毯子,像是将他们两人与周围的空间隔离开来。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亲昵的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内,在这一张薄毯下,相拥在一起。楚醉几乎没有与异性这样亲近过,在这一瞬间她有了微微的怔然。或许是醉了,又或许是周围这样的环境太过温暖与安全,楚醉能够感觉到秦凌贴她越来越紧,她甚至能够听到秦凌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爹、娘、李伯……”楚醉想到秦凌曾说过他年幼时就父母双亡,不由轻叹了声,她在秦凌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楚醉以往看秦凌,总觉得他这个人理智而强大,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楚醉的低声安抚起到了效果,秦凌渐渐放松下来,陷入了深眠之中。许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的缘故,楚醉竟感觉到秦凌的身体,似乎被她感染的稍微带上了些温度。楚醉侧头看着秦凌,心中情绪有些复杂。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顺着秦凌微微敞开的衣领,看到了他胸口上浅淡的伤痕。之前秦凌化身为猫猫的时候,楚醉曾经仔细的留意过他的伤,当时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后今晨秦凌骤然化身为人形,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也就没想起这件事。她是直到这会儿才发现,秦凌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了,但疤痕却还没彻底消失,这会儿他胸口处仍旧残留着一道淡淡的伤疤。这是她伤的。楚醉有点心疼又有点愧疚,她下意识的就觉得秦凌这样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不该出现这样的疤痕,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思量着手中的丹药与药方,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彻底去除疤痕的药。楚醉就这样一边想一边对着这伤疤看了许久,然后她才反应过来非礼勿视,她不该盯着秦凌的衣襟处一直看。她收回了视线,不知是不是因为秦凌此刻靠在她怀里的缘故,即使收回了视线,楚醉却还是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不太规律。为了克制自己再胡乱想些有的没的,她直接将意识沉入到了用于种植灵植的储物器内。目前她手上的两个储物器在某方面倒是一致。之前那个储物器就是专门用于养殖灵宠的,因而只能将灵宠放入其中,人不能进去,而这个专门用于种植灵植的储物器也是一样,只能放灵植或灵植种子进去,人也是不能进去的。
楚醉开始的时候还感觉有些疑惑,因为灵植是需要种植与浇灌的,她不知道在人不进入其中的情况下,该怎样进行种植与浇灌、收割的过程。在尝试几次之后,她渐渐就发现了这其中的关键,因为她是这储物器的主人,就相当于她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她就像能调动识海内的一切一般,也能够调动这储物器内的一切。在储物空间内,她是神明般的存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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