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和我说话了,他说,“放我离开。”
我摇摇头,“我买下你了。”我轻软的语气陈述着这个事实。
酒精有些影响到我的思维,动作也变得多了几分莽撞,猛地站起身要走向祁炀,却因为起身太快脑袋昏沉,腿一软就往旁边倒。
我没有摔在地上,祁炀慌张地冲过来接住了我,我脸颊埋在他饱满的胸肌里面,搂住他的腰,抱了个满怀,贪婪怀念地深吸一口气,熟悉的祁炀的味道。
祁炀在我面前服软,“放我走吧殷理,不能是你……谁都可以,不能是你。”
他分明也紧紧搂抱住了我,却求我放他离开。
我被酒精影响,分辨不清楚祁炀这句话里暗藏的深意,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上压住他,艳丽面容露出扭曲的讥笑,“什么叫做不能是我?祁炀,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撅起屁股给他们肏,却唯独我不能?凭什么?我他妈哪里不如其他人?”
我红着眼睛借着酒意、狂涨的暴虐欲作陪,将祁炀扒了衣服把那堆肮脏的玩意儿用在他身上。
祁炀流着眼泪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绝望,他求我停手,我却笑得更加开心地用按摩棒捣软他的肠道弄得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而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硬,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祁炀色情,反而是莫大的悲哀在我心口蔓延。
我想我的病可能治不好了。
看啊,连我最好的朋友这么哀求我,我也无动于衷。
我将祁炀虐玩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浑身没一块好皮地昏死过去,喊来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我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医生我是不是阳痿了。
医生当时看着满床狼藉表情难以言喻,他给我做了检查,说我身体一切正常,我被医生带着手套撸动鸡巴刺激龟头的时候确实感受到快感勃起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法对祁炀硬起来呢?
我永远也想不通这个事情。
我和祁炀签下协议,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同意只用道具玩他,正好免于他发现我对他硬不起来这件事情了。
不过我也不明白,祁炀分明那么讨厌这种恶心的玩具,却又要这么要求。
我以为我将祁炀放在身边养着,他就又能变成有家的快乐小狗了。
可是没有,祁炀的一切都不如我预料的那样。
他抗拒我的触碰,每周只肯履行一次合约上规定的性爱,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对这类事情也产生厌恶情绪。祁炀看向我的眼神多了恨意憎恶,又在我不经意看向他的时候捕捉到他灰蓝色眼眸里未来得及掩藏起来的痴恋。
他恨我,却又同时爱着我。
好复杂,我实在搞不懂这些事情。
“祁炀,你会在我玩你的时候咒我死吗?”我和赤裸的他睡在一起,肢体没有接触,好奇地询问。
祁炀躺在我床上的时候,他从没有睡好过,他戒备我,内心滋长的情绪却渴望我去拥抱他。
我却履行协议从不越界,我对爱情一窍不通,自然摸不透祁炀的心。
祁炀背对着我,声音闷闷地传出,“会。”
我不知道他是在和我赌气,他那么坚定的语气怎么会是气话。
我决定满足我唯一一个朋友的愿望。
祁炀,作为朋友,我愿意为你赴死给你自由。
既然你想,那就让你解脱吧。
——
我趁着祁炀去浴室清理的时候翻阅了一下过去殷理的记忆。
看得我面目扭曲头疼欲裂。
我将靠枕捂在脸上,脑袋往沙发上撞了撞,脸上不知不觉爬满了泪痕。
我狠狠抬手揩了下眼泪,“草。”低骂了一声。
可能是这两别扭小孩把我给气到了吧。
分明是互相喜欢,却最后走到那个地步。
祁炀为什么会拒绝殷理将他买下,我很清楚,无非就是他早就做好了灭口的打算,怎么忍心对殷理出手。而最后之所以还是走到那地步,不过是病态扭曲的殷理做事情越来越过分,一步步践踏祁炀的底线,终于让祁炀再也无法忍受。他在得势后亲手杀死了殷理,看着年少懵懂让他心动的漂亮男孩失去所有生机地死在他怀里,祁炀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主角受为什么能和祁炀修成正果,这……
我翻了翻剧情,面色更复杂,好好好,给我搞替身文学是叭!
我捂着头叹气,殷理是真的将祁炀当做朋友,也将他看做干净的白月光,不会对他勃起对他产生情欲正是因为这样。
而对朋友的尊重,最后却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两煞笔,长嘴不会说话的吗?
我头疼地躺在沙发上,洗漱完的祁炀推开浴室门出来,他随意拢着浴袍,一双长腿暴露无余,抬手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发丝,皱着眉对我说,“困了?去床上睡……”
“祁炀,”我打断了他的话,红着眼睛看他,“殷理是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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