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会喜欢被这样说,只连称抱歉。
“没事,也是怪我,你们的婚礼我没能参加,你没见过我,认错是很正常的。”周柏岩看见周柏云一脸阴沉时脸上那点不悦就烟消云散了,周柏云打小就讨厌被他抢东西,但眼下是李泛自己“投怀送抱”,也就怪不得他了,“不过我很早之前见过你,你如今还真是很不一样了。”
“周总见过我?”李泛一惊,脑子里瞬间把人生这十年内的各种会面全回忆了一遍。
“见过,不过你肯定不知情。进去说吧,别在这里站着。”周柏岩看他面色微变,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还不忘扭头支使周柏云,“怎么还带东西了?小云,把李总东西拿上呀。”
“a大一百二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我父亲作为校友受邀,我陪他去的,你是你们系的毕业生代表,对吧?”
周柏岩其实根本没去过什么a大校庆,但他在资料上看到过李泛优秀毕业生的履历。作为代表发言,台下那么多人,李泛哪里知道里面有没有他呢?
“原来是这样,好多年前的事了,周总居然记得。”李泛丝毫没起疑心,倒不如说周柏岩主动给他台阶下拉近两人距离,他怎么能不知好歹。
“虽然你那个时候也很出色,不过到底还是青涩些,没想到这才几年啊,已经完全独当一面了。”周柏岩领着他们到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我听说你们才拿下了a市那个项目?恭喜啊。”
a市那个投标周氏也有参与,还好李泛来之前就想到了周柏岩会提这件事:“我本科和研究生都在a市读的,前段时间才回去看望了下几位教授和朋友,聊了聊a市的情况,没想到回来就刚好就碰到这次招标了。”
“是啊,我也经常和下面的人说,做事要脚踏实地,多做些考察,不要总是想当然。”周柏岩边说边有意无意瞟向被他们俩撂在一旁的周柏云,“没办法,都是重金聘请的名校留学生,心气可高,难得遇上一二能沉下心的。天天嘴里这计量模型那逻辑理论的,实际上连个标书都做不好,实在是愁人呢。”
“国内外情势不同,再好的人才也会水土不服,适应适应就好了。”李泛双手搭在交叠的双腿上,笑得很公式化,“顶尖名校学到的东西领先其他地方可不是一星半点,给他们点时间,肯定会大有用武之地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空有一队精兵,却苦于没有帅才。要是能有个像李总这样的人替我把这群桀骜的年轻人好好调教调教就好了。”
周柏云没想到自己大哥句句暗刺自己还不算,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想挖人了。又想起那天李父对自己的态度和在会议室里三个小时的如坐针毡,他更是火大,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啪”地一声放在周柏岩办公桌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周柏岩方才就一直等着看周柏云能忍到几时,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笑着把话头转向那边:“哦对了,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呢?该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们备礼才对啊。”
“不是礼物,是物归原主呢。”李泛把桌子上那个盒子双手推到周柏岩面前,“周总请打开看看吧。”
“哦?”周柏岩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打开了桌面上那个略有些破败的锦匣,取出了里面的画卷,周柏云也凑过去看。他们家里人都没有收藏书画的喜好,所以直到他们看到画卷上的落款,才知道李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及他所说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们曾祖父的画,也就是他们奶奶的父亲。曾祖父当年是颇负盛名的大家,在动荡中去世,许多画作也不知所踪,甚至有不少流失海外。不过如今曾祖父的画作在市面上流传的也不少,如果只是他的一副画倒不算什么,真正难得的是这是一副婴戏图。
曾祖父是以画花鸟着名的,留下来的人物画像极少,而且都是在婚后所作,画里的仕女人物都是以曾祖母为原型。周柏岩算了算落款的时间,那时候他们的奶奶已经出生了,所以画上拿着拨浪鼓嬉戏的幼童,很有可能就是曾祖父笔下的自己的女儿。
“这真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感谢你了。”周柏岩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他也没想到李泛会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虽然曾祖父的画作市值不算太高,但这副画的内容对他们一家人都意义重大,李泛的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大好,看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有朋友在邻国就是做书画古董的。原本这幅画是在一位私人藏家手上,他不愿意转让的。但他得知我……”李泛看了一眼和周柏岩同样有被画作感动到的周柏云,“我丈夫是画家的后人之后,就同意让这幅画回来和家人团聚。可惜这幅画在这之前就有些破损了,不过好在虽然没能完璧归赵,也算是物归原主。”
李泛这样说也是不想独自揽功让周柏岩觉得自己是想让他们还人情,而且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提起了周柏云的身份的话这幅画也不能那么快就送了过来。
“本来我今天是应该留你们一道吃饭的,但明天我们父亲就要出发去b市,我得趁今天赶快拿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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