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但是由于暴雨根本没有司机接单,雨势太大,站台也只有一小处能勉强不被淋湿,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早已麻木了,才发现公交车似乎也停运了。
他还是在手机电量耗尽的最后时刻,打给了贺肴宸,电话很快被接起,在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而下,他努力压抑住哭腔。
“肴宸哥哥,小玉可以见你吗?”
贺肴宸自然听出了他在哭,眉头微皱,示意会议上的人保持安静。
“你在哪?站那别动,我现在来找你。”
水位上涨,路上车辆难以通行,但男人来得还是很快。车子稳稳地停在林玉面前,先是下来一个人给贺肴宸撑伞,但男人显然顾不了那么多,立马下了车,将西装外套脱下包裹着林玉,拦腰将他抱进车里。
在车里远远看到那个被淋得湿透的孱弱身影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攥紧了。
他承认,他是心疼了。
心疼那个即便被欺辱、被伤害、被打压,却依旧乐观善良,保持着内心纯真的小玉兰。
车里的暖气很足,但林玉淋了雨,又长时间站在冷风中,身体发起了高热,头也疼,眼睛也厚重得有点睁不开,再加上被打得高肿青紫的脸,可怜的缩成一团,冷得连平日红润的惨白双唇都在发抖。
自己这样肯定很狼狈,他其实不想让贺肴宸看到的,而且还会把湿透的衣服上的水渍过到男人身上,努力想要挪着身子往旁边坐,却实在提不起力气。
贺肴宸接过下属递来的毯子,将林玉裹住后抱得更紧,看着他试图掩盖伤口而不顾疼痛将肿着的脸往里闪躲的模样,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终于,他郑重地开口,说出了藏在心底未曾说出的话,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沙哑。
“小玉。”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以后就再没人敢欺负你。”
与其说是表白,这更像是一种承诺。表白是述说内心的喜爱,承诺是对未来的许诺,因为怜爱,所以许诺。
林玉很困很难受,还是努力睁开眼缝,有点分不清是不是梦境,张了张唇,有些迷茫地轻声发问。
“可以吗?小玉可以和肴宸哥哥在一起吗?”
“嗯,只要你愿意。”
“愿意。”林玉释然的笑了笑,顾不得扯到嘴角处的伤口,将原本埋着的头轻轻靠在男人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梦吗?
好温暖。
好想再也不要醒来了。
等到了贺肴宸的住所,是一处高档富人住宅,男人把他抱进屋内,替他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又给他高肿的半张脸涂药。
贺肴宸替他除去外衣,白色的内衫因为雨水的打湿而变得透明,贴在纤长白润的身体上,骨架匀称,有些单薄但也不会过分清瘦,两颗红珠娇羞的点缀在胸口处要露不露,脸颊因为发烧而染上红晕。
虽然不合时宜,贺肴宸还是硬了,他们现在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对吧。
还好理智尚存,对一个病人出手也过于禽兽了,而且,关于他的双性体质,以林玉别扭的性子,贺肴宸更愿意等他亲口跟自己说,毕竟,比起强行打开生涩的果实,还是水到渠成自然成熟的更美味。
男人将他抱到浴室,给浴缸放好水,终于还是叫醒了他。
“可以自己来吗?或者需要我帮忙?”
迷糊睁眼的林玉反应了好一会才搞清楚处境,慌张的看向身下,发现裤子尽管湿透但没有被解开的痕迹,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有不方便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男人温柔的嘱咐他。
热气渗透被阴湿的雨水浸染多时的身体,暖意使全身得到放松,意识逐渐回笼,隐约记起了男人之前跟他说的话。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似乎仍旧回荡在耳边,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他耳尖泛红,沉溺其中,嘴角雀跃的翘起。
又忽然迟疑起来,不会是自己睡着梦见的吧,想要回忆一些细节分辨是不是梦境,又想起后面那句。
“以后就再没人敢欺负你。”
原来如此,是因为同情吗?就和上次一样。
他不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劣了,利用可怜的处境来屡次获取庇护。想到此,他有些心酸,尽管没有恋爱经历,他也多少能明白些的。
他想,这不是爱。
爱至少不应该是低位者乞求垂怜的手段。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不会有爱情。
一段最初就失衡的关系,一场单方面决定的施舍,谁能奢望这样枯竭的树枝真能结出果实呢。
最坏的是,好像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他走出浴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男人,见他出来示意他过去坐。
“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吃完以后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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