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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躁动(2 / 24)

去。据说是铺设的线路被什么动物咬断,加上没有专业人员留守,一时半会修不好。

本来陈臻还想着,网上没准有关于“生佛”、疗养院闹鬼等消息,正要付诸行动,就遭遇了滑铁卢,一股气憋在胸口散不去。除了这些,他还想找找解梦的说法,这段时间他的梦变得更加诡异了,那东西使劲纠缠他,一睁眼他就周身乏力,手脚酸软,仿佛被吸了阳气……他不清楚到底是梦,抑或真的被缠上了。

唉……

陈臻越想越头皮发麻,赶紧抛开不着调的想法,老实说,其他地方都还好,只是梦里一直被摸啊舔啊,他没忍住,经常很快就泄了。在梦里高潮,醒来又自助,这么下去,没多久他就要被折腾成肾虚了。

梦里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他总不能逮住梦里的东西大喊大叫,要对方乖乖的,别动手动脚。呃,那东西到底有脚吗?陈臻从没看清过它的长相,只知道它喜欢伸出大量的“手”,湿湿黏黏,和那天从佛像里漏出的液体差不多感觉。

无聊的时候最难熬,陈臻很难不回想到那些莫名的梦境,完全没办法理解,到底是自己没谈过恋爱造的孽,还是疗养院真有什么地方闹鬼。可佛堂就在附近,没什么鬼物会这么大胆闹事吧?就算闹,也不该抓着他一个人折腾——经过调查,陈臻发现那几个得了疯病的人要么听到怪声,要么见到奇怪的影子,唯独他不断做梦,进佛堂里也怪事频生,弄得他内心百感交集。

或者说,疗养院就是有问题的?

这个念头一出,陈臻立马来劲了,从头开始琢磨:空气中奇怪的香火味、鬼魂作祟以及渗出的粘液,无一不表明疗养院是有秘密的。发疯的护工等人不知看到了什么诡异的景象,将自己吓得精神失常;至于刘姨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不允许大家讨论鬼怪相关的事情,而且陈臻还偷看过他们把包裹着床单的东西搬进佛堂,大约是人。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又为什么匆忙将人送下山。

住客们个个憔悴不堪,现在基本上靠药物度日,却仍旧惊悸,有时候像陈臻这样自诩年轻力壮的人,都会抗拒走进那些死气沉沉的房间。

如果再回到佛像身上——陈臻回忆起梦中自己是碰到那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才有后面一系列事情发生——那么,腹部是单纯为了复刻形象才做得这么大,还是里头真的如刘姨所说,放了不为人知的东西?

怀着一腔疑惑,他对疗养院的阴暗面越来越在意,但刘姨警告过他,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是绝不能踏入禁地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佛堂处于真正的关闭状态,要为接下来的大型祭拜做准备,刘姨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陈臻:“你有机会进去的,这里的人,没有谁比你更合适。”

陈臻狠狠打了个寒颤。

心里已经给疗养院打上“邪教基地”、“传销窝点”之类的标识,可四周山林茂密,山路漫长崎岖,他一个人肯定无法离开,因此陈臻只好和众人虚与委蛇,该干活干活,该休息休息,一点都不勉强。

礼佛仪式被安排在周六的傍晚,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很少有快要入夜了才举行仪式的。但刘姨安慰他,是老板一家要过来,为了迁就他们的时间才如此决定。

陈臻的角色并非某个老人的护工,而是仪式的真正参与者:他得了一套繁复、宽大的礼服,尺寸大到他穿在身上就像孕妇装,身前空荡荡的,走路都不方便。礼服上绣着大量类似经文的符号,蜿蜒重叠,看得人眼花缭乱。刘姨向他强调,这是仪式必需的东西,如果他不穿,那么老板对他就会有看法。

所以陈臻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换上了,正巧他也想看看,在仪式上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与他相反,其他人更加颓靡,眼下泛青,情绪却很亢奋。尤其是刘姨,亲自为陈臻整理衣领,还提醒他不要将衣服拉得这么紧,前面要留出空间。从她的神情里,隐隐能看出一种莫名的喜悦,以及即将尘埃落地的宽裕感。

礼服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很重,陈臻每走一步都难受,又不能脱下,只能听从指令,尽量减轻痛苦。忽然,一阵喧闹的鞭炮声响起,惊得他一个激灵,这时候天边已是红霞大片,夜幕即将落下。

对于疗养院来说,鞭炮和燃烧后的硝烟就像立在大楼之间的佛堂,格格不入,某种程度上又显得意外和谐,最起码,老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员工们也来齐了,基本都是和家族有关联的人,老实地站在两侧,留出中间一条落满红色鞭炮碎屑的道路。

陈臻被人引着慢慢向前,因为头上还顶着东西,他没办法将头抬起来,所以无从观察周围人是什么反应。

他只听到说话声也密集起来了,老板一家也站着,就在佛堂门旁,但谁都没有进去。等他来了,鞭炮正好烧完,周遭一下子恢复寂静,反倒更诡异了。陈臻不禁偷瞧,这场礼佛仪式果真声势浩大,人多,比他认知中的疗养院的人口还要多;鞭炮也多,佛堂门口的地板都被盖满了,踩上去软绵绵的。

这让他觉得整件事更加破朔迷离,有必要吗,谁家会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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