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嗡嗡作响,丁平的手打的生疼,更遑论丁宁,唇边的血一滴滴落下,似乎连耳朵都听不清丁平发疯一般的发泄。
“十几年又如何,他凭什么!半人半妖的脏血你要我如何修炼!我引来修士抓你,他们却宁死都要让你逃出去!你这炉鼎逃了,我如何立足菏泽?”
“……你个畜生”丁宁被真相刺激得胸口剧痛,原来那一切都不是什么碰巧,而是最亲密的家人出卖。
“畜生?对,我是畜生。那你又如何,在一只野狗身下呻吟承欢,靠着那狼妖横行无忌,那我呢?我在人界战战兢兢,小心行事,生怕人界修士因我是妖非人而另眼看待,那你呢,你杀修士毁门派抢至宝,那黑狼反而笑你心软,鬼修称你仁慈,甚至连程天恩都因为那一点小恩小惠而不可救药爱上你!”
“不可救药的明明是你自己!”丁宁深深的喘口气,这兄长已经恶心到他甚至不想对话的地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丁平本还意图再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却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捏了个诀将丁宁脸上那泛着血丝的巴掌印消除,满心的恶意完全阻拦不住。“好弟弟,漂亮的脸可不能伤了,毕竟男人们都喜欢漂亮的猎物”
伴着开门声,丁宁抬头看向那几名修士,除了带头的人略有些陌生外,其余人倒全是那一群跑来鬼界求和的掌门们,想起他们那时毕恭毕敬的模样,倒真是格外好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意图噬主的杂碎,那谄媚敬酒的模样可是难忘得很。”。
“想不到鬼狐大人在这情景下还笑的出来,只希望这笑能多一些,毕竟这漂亮的人笑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艳色。”看到丁宁笑中的嘲讽,其中有些人也挂不住脸,本以为哪怕是凤凰,落难了也会软下几分,却没想到明明都是阶下囚了,这狐狸却还是端着那鬼界次首的架子,依旧好像还是那宴席上连敬酒都不愿碰的模样。
有年轻点的修士冲动点,却也被那领头人拦了下来。丁宁靠在墙边,看着那领头人装模作样的作揖,只是嗤笑一声却也继续看了下去,他倒是真有些好奇这些修士只将他绑来到底盘算的是剥了他的一身狐皮还是炼了他一身修为。
“在下程天德,菏泽门门主,见过鬼狐大人”
“天德?无德倒是更符合你,眼歪嘴邪,下盘虚浮,修为堪堪堆到了金丹,菏泽不是还有程天恩么,怎么让你坐了这门主位置。”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抱成团了也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丁宁更是不再掩饰自己的嘲讽,只要能扛到体内那莫名的毒消散,便可以自在离去,只要时间足够便好。
程天德捏紧了拳,狐妖的嘲讽一字字砸在他心上,无德无才,丹药堆出的修为,长相平凡,不如程天恩。
“……在下,在下是不如哥哥程天恩,但他已死,鬼狐大人也不用期待他会放您回去了。”
“程天恩死了?”丁宁未想过那点小恩惠会足以让程天恩冒着得罪多个门派的风险放了自己,但却也未想过这一代人修中的天才会这么快便陨落。
“是啊,可惜了,我那哥哥被鬼狐大人拒绝后,一心以为是自己修为太差,非要去了秘境,结果没想到”他手一摊,掩饰不住的得意“绊脚石就那么没了,让我很是伤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程天恩也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相依为命的弟弟,却将自己视作绊脚石,而自己更是没想到,那时候的一时心软,竟会产生现在这一系列的事。
“不说那丧气玩意了,在下请来鬼狐大人是有要事相商。”他顿了顿,如同扫视,目光黏腻得像毒蛇的涎水一般,好像透过衣服都足以将丁宁的每一寸皮肤摩挲过似地。“在下听丁平说过,鬼狐大人出生时就是个极品的炉鼎,只可惜家父及各位师叔师伯无福,只得了那母狐狸的皮铺了地板,连离经叛道的小师叔都掉了山崖。在下现下想请鬼狐大人脱了衣服,乖乖让我乐上一乐,我们共养一只漂亮脔宠,再增增修为,不知鬼狐大人意下如何?”
“……你们就这么确信,你留得下我?”丁宁听了他们的话险些没笑出声来。
狐妖眼里的不屑近乎化为实质,程天德被他的眼神看得又怒又恼,自从程天恩死了之后,他被身边的人捧在高位,而送上门的男人女人又更是格外奉承。
“确信,在下不仅确信鬼狐大人会留下,甚至还确信鬼狐大人会主动脱了衣服,让我一亲芳泽”他轻轻拍了拍手,昏暗的走道深处,拖动着什么被锁链牢牢锁住的东西,丁宁心里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在心中盘旋不去,直到他看到了那被拖在仆从身后的黝黑狼犬。
“白焕!”本以为安全的人却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丁宁又惊又气,意图冲过去却被程天德的动作拦住,那人的手指拨开黑狼的颈间长毛,手指粗的项圈显现而出,他的指尖有些许法术的痕迹,与那项圈相互连接。
“鬼狐大人少安毋躁,若是不小心吓着在下,我手一抖,这黑狼可就身首异处了。”
如同威胁一般,他手指微微弯曲一下,丁宁很明显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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