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询阳的声音。赵铮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袍衫下的异样,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询阳。这是几时了?”外头的询阳回道“辰时了,爷。”那边饶州衙门还有案子要审,赵铮站起身,脑袋有些昏胀,他向来慎独,少梦安眠,昨夜那梦属实怪诞。南巷跳舞的女郎诡异的红帘花烛,她委于身下娇喊他名赵铮不禁又觉头更晕了些,心起烦躁,由婢子上前伺候换了件袍衫,见婢子要拿去浣洗。他出声阻道“扔了罢!”一旁的询阳听见外面雨声,嘟囔了句“真想早些回去,这鬼地界儿雨下个不停。”他抬眼瞧了瞧窗外景致,却觉得饶州虽是雨多,却绿植遍布,空气清凉或许有些可取之处。或许,可以在这多待些时日。他忽然出口问道:“你昨夜问了。那是谁家的小姐?”询阳一愣,回忆起来。“沉家的,那四等文官的女儿。”询阳心里腹诽,既是文官,教养出来的女儿没几分书卷气,倒满是酒酿香。“爷,他那小女言行无状,可是要”赵铮冷冷睨他一眼,不再多言,出阁门,上了马车往府衙走,叫后头跟着的询阳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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