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鸢觉得他的形象伟岸极了,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他们回到吉普车,傅墨白如往常那样,打开饭盒再递给她筷子。不过,苏鸢没急着吃,而是思忖片刻,轻声说:“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说。”男人不自觉地坐直身子。接着,苏鸢把在白云村的生活简单描述一遍,末了道:“干妈和姜家人都对我非常好,如今他们知道你在本市,我希望这个星期天,你能跟我回去一趟。”听到是要见家长,傅墨白嘴角噙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需要准备见面礼,他们都喜欢什么?”该有的礼节不能省,苏鸢想了想,把每个人的爱好讲一遍。在讲到姜松时,男人带着一股酸气,“你竟然连他喜欢什么都知道?”苏鸢不明所以,“每天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有什么不知道的?”“……”傅墨白一噎,抿起薄唇,不说话了。到了周日这天。他穿着一身便装,骑着自行车来到白云村。这次没像之前那样躲在偏僻处,而是把车骑进了村子。怕村民看见他眼生,苏鸢早早等在村口。见他来了,连忙走上前,再看那大包小裹的礼物,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都是平时用得上的,不算多。”后车座有礼物不能坐人,傅墨白迈开大长腿下车,与她并肩前行。有村民看见他们,全都过来打招呼。“苏知青,这人是谁啊?是你那军人对象不?”苏鸢朝他们礼貌微笑,并承认了这种猜想,当众公开与傅墨白的关系。“呦,这是调到咱们东北来了?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等以后结婚,一定要请大家吃喜糖才行!”刚刚一直在当背景板的傅墨白,听到这话,从口袋里掏出几根果带皮递过去,并认真承诺:“等我们结婚,一定送您喜糖。”果丹皮不便宜,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对方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感谢。其他村民见状,算是瞅清楚了咋回事,也都有样学样,喜庆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句往外冒。傅墨白听得开心,不一会儿,把带来的果丹皮和花生都分完了。苏鸢红着脸在旁边看,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溢满幸福的感动。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姜家门外。男人把自行车停好,卸下礼物,抻了抻衣角问:“你觉得我形象怎么样?”苏鸢认真打量他,夸了一句“非常好”,紧接着敲响姜家大门。此时,叶洁和姜家人已等在堂屋,听到动静后,叶琴眼前一亮,忙去开门。当看到傅墨白时,眼底尽是欣赏,“小傅同志,快进屋!”再看那大包小裹的东西,震惊之余很是心疼,“你来就来呗,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阿姨,谢谢您平日里对鸢鸢的照顾,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心意。”这是傅墨白走进姜家后,说得第一句话,堂屋几人听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都觉得他彬彬有礼,能把苏鸢看得很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身为她的干妈,叶洁自动带入母亲角色,对这个准女婿是越看越喜欢。不过,该考察的还得继续考察。“既然都追到这儿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傅墨白坐在众人对面,挺直脊背回答道:“我听鸢鸢的,随时可以领证。”一旁的苏鸢:“……”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还小,今年没打算结。”这时,姜原笑嘻嘻地插话道:“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苏老师,您不能当流氓。”见她没大没小,叶琴狠狠瞪她一眼,然后面向傅墨白,很不好意思,“这孩子就是欠教育,打两顿就好了。”傅墨白却赞赏地看向姜原,夸她聪慧过人,将来必成大器。苏鸢坐在他斜对面,恨不得给他两脚。在发礼物的时候,除了之前买好的,傅墨白又送给姜原一支钢笔,为感谢她刚刚的仗义执言。
姜原是个机灵豆,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毫无负担得接受礼物。叶洁看着手里的羊毛衫,喜欢之余又觉得太贵重了。见她推脱不要,傅墨白笑着说:“您是鸢鸢的母亲,还望您平时多夸夸我,衣服是她挑选的,您就收下吧。”“母亲”二字最为动听,叶洁心里乐开花,便把衣服收下了。到了吃饭时间,姜松才从外面干活回来。傅墨白一直把他当成假想敌,以至于笑容极淡,如果不是姜家人都在,他早已恢复以往的冷凝。姜松能隐约感觉到敌意,只是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他是真的只把苏鸢当妹子,没有半点私心。苏鸢察觉到傅墨白的变化,趁大家不注意,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怎么了?刚才不是笑得很欢吗?”认识十多年,她还是 生病男女授受不亲。她决定装死, 全当听不见。搂腰是不可能的,就算俩人关系是真的,也不可能。傅墨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嘴角噙笑,迎着夕阳的余晖, 朝隔壁村骑去。在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时, 苏鸢被颠得心颤, 她想抓住什么以防掉下去,可扫过一圈后才发现,除了男人的衣服或腰,没有其它可抓。是丢人掉下去,还是打破男女之防搂他腰?她拧起细眉,思来想去,最终悄悄伸出手, 轻轻拽住男人的衣角, 见他好像没发现, 又稍微用力多拽了一点点。此刻,瑟瑟的秋风吹过,不知不觉间,吹红了她耳朵……李树家住在隔壁村的山脚下,周围只有两户人家,看起来十分萧瑟。尤其到了晚上, 更是静得吓人。苏鸢很庆幸, 让傅墨白跟来了。自行车在李家门外停下, 傅墨白没再跟着, 而是站在自行车旁边安静等待。“如果遇见事,记得喊我。”“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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