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引火烧身,傅墨白收起醋意,忙低声解释:“我真不认识她,如果不信,我带你去原军区问问她。”“那倒不用,你以后少吃姜大哥的醋就行。”“……”傅墨白抿了抿薄唇,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鸢鸢,我心脏不好,经不住吓,你下次悠着点,行吗?”苏鸢被他逗笑,没回应。心想:下次吃醋还用这招儿,绝对百试百灵。一个小时后,他们开车回到镇上。苏鸢没急着回村,而是从挎包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想找邮局把它寄出去。傅墨白看到路边就有邮筒,问:“你怎么不在这里寄?”苏鸢紧紧捏着信,无比轻快地说:“这是寄给文燕的,还是去邮局比较稳妥。”他们都是发小,傅墨白十分清楚她和文燕之间的友谊,于是没再问,继续朝邮局开去。到达目的地后,苏鸢先是买了几张邮票,挑出最好看的那张贴在信封上,然后才把它投入邮局室内的邮筒。等一切办妥,她看向傅墨白问:“想不想吃饺子?今天我请你。”她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十分刺耳。“你背着老子给谁寄信呢?!他妈的,天天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竟然还敢有二心,看我揍不死你!”苏鸢闻声望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围满了人。她轻拧眉心朝那边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看见人群之中有个壮汉死死薅住一个女人的头发,面露凶狠。而那个女人一脸痛苦,是她认识的谭丽。 粘豆包怵于男人的凶神恶煞, 再加上又是夫妻间的家事,大家只议论纷纷,劝说男人赶紧放手, 但没人真敢去把谭丽救下来。许是看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很没面子, 男人更加恼羞成怒, 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苏鸢见状快步上前, 傅墨白也在这时冲了过去。“住手!你要干嘛?!”她冷声呵斥的同时,傅墨白已经用力握住男人的手臂。两人突然的出现让大家惊讶无比,包括正要挨打的谭丽,当她看清是苏鸢时,瞬间脸色胀红,不复往日淡定。男人怒瞪他们,继续耍横道:“这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 关你俩啥事啊?快给我松手!”傅墨白冷冷看他, 力道又加重几分, “打女人最没出息,你不配当个男人。”这一举动疼得他冷汗直冒,下意识松开力气,苏鸢趁机把谭丽从他手中救出来。“你没事吧?他刚才有没有动手打人?”面对苏鸢目光中的真诚,谭丽微微一怔,随即摇头, 小声说:“我没事, 谢谢。”与此同时, 傅墨白也松开男人的手臂, 并用身子隔开双方,起到强有力的震慑作用。男人见他一身军装不敢招惹, 就对谭丽吼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你快点跟我回家!不然没你好果子吃!”谭丽被吼得缩起肩膀,低下头,整个人瑟瑟发抖,沉浸于恐惧当中。苏鸢握住她的手,给予力量:“别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没权利打您。”听到“父母”二字,谭丽不禁红了眼眶,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没刚刚那么害怕了。苏鸢趁机建议道:“不如咱们去吃碗热汤面吧?暖暖身子。”在这寒冷的深秋,热汤面能暖身暖心,谭丽没敢看丈夫凶恶的眼神,点头应下。下一秒,就听男人再次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今天敢走,我揍死你!”“你”字还没说完,他的手臂再次被傅墨白狠狠捏住,疼得哇哇直叫。苏鸢搀扶着谭丽坐上吉普车,自己则坐入副驾驶。从众目睽睽的嘈杂中来到如此安静的环境,谭丽终于找回一丝安全感,她蜷缩在角落,暂时不想说一句话。苏鸢默默陪着她,没出声打扰。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饭馆。傅墨白要了三碗热汤面和两份小咸菜,独自一人坐到窗边,把角落里的位置让给他们谈心。没有他在,谭丽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不好意思道:“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没在一起吃饭。”苏鸢把醋瓶递给她,语气轻快:“偶尔换个人陪也挺好,您的汤面里放它吗?”见其没像别人那样讲一堆大道理,谭丽默默松了口气,接过醋瓶,反而主动提及私事。“其实,他以前不这样。刚开始那几年对我特别好,后来我怀孕流产,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他也没和我提离婚。这一点,我很感谢他。之后……”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
“之后,我们领养了他哥家的孩子,可才养一年就被他嫂子要回去了。从那时候开始,他经常喝酒,耍起酒疯最初是骂人,没过多久变成动手打人,如今不需要喝酒,他也能毫无顾忌地动手了。”谭丽自嘲一笑,眼里尽是凄凉。苏鸢听完蹙起眉,“这一切不是打人的理由,更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忍受。”“嗯,其实我也不想忍了。比起离婚,我真怕被他打死。”谭丽说完,喝了一口热汤,身子逐渐回暖,人也彻底清明了。见她能想到离婚,苏鸢为其高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帮您。”谭丽听了表示感谢,沉默一瞬,很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就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当然可以,您说。”“之前,没想过离婚,可现在不能不离。我想坐火车回哈市,寻求家里人帮助把婚离了。你能借我些钱,再送我去火车站吗?”“好,一会儿我和墨白送你上车。不过,你有介绍信吗?”“有,是在校长那里要的空白信,填上内容就能用。至于校长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热汤面吃完,他们来到火车站,想买最早去哈市的车票。恰巧,二十分钟之后就有一趟列车。苏鸢买好票交给谭丽,祝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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