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吊在背肌上,性感的要命。
真勾人啊,我想。
我从后背抱住他,手上摩挲着他的八块腹肌。
他从不避讳在我面前接电话。
“小鹤,带着小越回来过年吧。”
我哥说:“他应该不太习惯,我问一问。”
他堵住手机的传声筒,给我对口型。
想去吗?
我思索了一秒钟,点点头。
想的,我和我哥现在是不正当关系,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话,那就算是见家长。
想想我就觉得开心。
如果我是个女人,下一步就该谈婚论嫁了吧。
有时候真想自己是个女人,我都快怀疑自己的性别了,但同时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撑到现在,撑到十六岁遇见了我哥。
电话那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又交谈几句,最后挂了。
我哥扭过身子,正对着我脸。
俯身吻了下来,我尽力回应着他的亲吻,他有一颗很尖的虎牙,总是喇我舌头,接吻的时候真碍事。
我让他磨平,他又不肯。
他会说我娇气,接吻的时候连磨一下都受不了。
我跟他说,要是真觉得我娇气,就把我关在家里哪都去不了。
我哥说,这算是监禁未成年,不行。
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
他是不是在搪塞我啊?
未成年真的好烦人,学校有老师管着,打游戏都有未成年防沉迷,跟我哥搞情趣都受管束。
我讨厌自己未成年的身份。
他吻得太温柔了,我都没过瘾,就被他分开了唇。
他拿起我的画,说:“没画完?”
我又继续扒在他身上,北方的冬天刺骨寒冷,我哥像是开了恒温,太暖和了,我算是离不开他了。
他又拿起铅笔,在我画上描了几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从他手里抢过来。
“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哥露出虎牙看着我笑,眉眼弯到嘴角了都快。
“不好看?”
我给他画的擦干净,说:“不好看,你又不会画。”
“怎么不会?”他又抢了回去。
我俩来来回回抢了十分钟多,最后给画弄扯了。
我气冲冲推开他房门,突然之间抽什么疯,一幅画而已,跟我较什么真?
恼了半晌,也不见他来哄我,我还趴在门缝里往外看,二楼走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门缝那边地上,出现了一副画。
我拾起来,一看,一副用油画棒画的,极其幼稚的小学生画作。
是一只蝴蝶,我越看越眼熟。
我小时候就喜欢画蝴蝶,没别的,蝴蝶最好画了,中间画长长一根线,再写两个三当翅膀,再画两个触角,最后填色。
这……该不会是我画的吧……
在出租屋和刘姨生活的那些年,我特别好哄,给我买一盒蜡笔就能安静一整天。
只不过我实在记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画过的。
又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我想,是我哥搞的鬼。
他一大早就去上班了,都快过年了,还要上班,做老板的,真忙。
吴叔瞧见我在客厅画画,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不愧是从小看我哥长大的人,我哥一缕头发不对称,吴叔就知道我哥犯什么病了。
我像是告状似的说:“他扯我画。”
吴叔一愣,随即笑了两声。
“小鹤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吴叔娓娓道来我哥小时候到长大的一点一滴,我愣是听了一下午,慢慢放下画笔,上数学课都没这么认真过。
想多了解我哥一点,他是欢喜的,还是悲伤的,又或者有些孤独,我都想知道。
吴叔说我哥刚出生的时候赵美音跟林叔离婚,家里几近破产,他就在家照顾我哥,林叔就出去赚钱,拉投资。
我哥从小学习就好,长得还好看,最主要的是不爱说话,一看就是老师心里模范生的代表。
我以为我哥虽然没有赵美音那个烂人母亲在身边,但好歹有林叔,也算是过的幸福,没想到也是一个人长大。
吴叔也陷入了回忆,眼睛里充满了故事。
到我哥开始上小学的时候,赵美音回来了。
我一愣,问:“赵美音回来过?”
吴叔说:“时间太长,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回来的,好像是小鹤十三岁左右。”
我和我哥差了十岁,我十六,我哥二十六,推下来,我哥十三岁那年,我爸刚死。
赵美音刚把我接回家的时候来找过我哥。
“她来干什么的?”
想来,人渣找上门,就如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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