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分开敞着湿润淌水的小屄,肉瓣依然微微分开地翕合着,猝然拔出庾枳也不好受,他呼吸急促,显然是疼着了。贺雁却没那么好心思这时候还在怜香惜玉,雨后的地依然湿润,他眼瞧着手掌脚尖上沾上的泥土,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
庾枳不甘示弱,"你发什么情!"
"我发情?!还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翘着鸡巴盯着人看?!我大发慈悲你突然发什么癫!"
庾枳哑口无言,他胸口起伏,就在贺雁以为他们要扭打在一块儿的时候庾枳却突然平静下来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但是……"
贺雁冷哼一声,他就知道后面会有一个但是。
"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不珍惜你的身体。"
贺雁冷笑,"省省吧你。道貌岸然。"他返回去清洗自己的身体。
庾枳却步步紧逼,"从小阿爹阿娘就告诉我,这样的事是要同恋慕的人做的,你做这样的事又是为什么?你有爱过谁吗?"
"我不爱你。但你的鸡巴不也插进我的屄来了。"贺雁尖刻地说。火气上头,顺手就捞起池中的水泼向庾枳,庾枳却摇头,"你没有回答我。"
"你好烦啊,你是个什么东西,山野林间流落的人物,野人般的东西,倒质问起我来了?你懂什么?你要是有谋略就不该对和绮下那样的重手,你要是有谋略就不该把自己的恨意摆在明面上,你要是有脑子就该徐徐图之。"
"然后为了什么?"
"为了能把他们都杀了。"
"然后我成了什么?"庾枳平静地问。
"你成了……"贺雁笑了一下,"然后你就成为了我这样的人。混帐东西。"
庾枳身上湿漉漉的,邋里邋遢,贺雁笑了一下,他撕下上衣扯成一道布条,沾水后扔给对方,"好歹擦擦吧。"
庾枳褪去了衣物。少年清瘦的身体上满是剑痕和伤疤,贺雁冷哼一声,"你认识那位大人吧?"
"我不喜欢高仪。"
"没人喜欢那位大人。他给你什么样的许诺了?"
"他说能帮助我复仇。然后把我扔到了门派里,告诉我如果不能活着出来,那我就是个不值得费心的庸才。"
贺雁咧嘴笑了,"好尖刻啊。"
"那你呢。高仪给了你什么样的许诺?"
"那位大人,把我从地狱里救出来了。然后让我去他打造的人间。你知道吗?我还挺喜欢你的。你是为了我流泪吗?"
庾枳摇头,但脸却悄悄地红了。贺雁叹息,"你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惹人怜爱。"
但他的情蛊却并无动静。
由此贺雁知道,对方并不爱他,而他同样。
高仪并不乐意去贺家庄,那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唯有四个字,乌烟瘴气。
地处南方的秀丽地带,园中亭台楼阁,柳枝袅袅地抚着水面,但却让人更加感到一种不见天日般的潮湿,触目所及似乎都是青绿色,带着一种青苔般地黏腻不适感。
庄内的仆役尽是模样娇俏的少年少女,弱柳扶风般,若说这么多人全是做洒扫的活,莫说高仪不信,普天下怕是都没人相信。
高仪不乐意去,但不得不去,这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因为贺庄主就是那位伥鬼,为虎作伥的伥鬼,所有见不得的人勾当,朝堂之下最好有武林中人愿意接手,而乐意接手的人,就是贺庄主了。
"大人,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庄主多礼。"高仪谦恭地点头,以往他都是传话,而今次他得停留两日,因为陛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了,那自然就要有人好好说说如何才能滴水不漏了。
高仪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贺庄主身后的家眷们,引起他注意的是站在最边角的一个少年,面貌乍看之下带着几分凶相,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人的野兽,贺家的人面容白皙,唯有这少年肤色偏深,看起来倒有些格格不入的扎眼了。
许是高仪盯着的时候有些久了,站在那少年旁边的人往右边挪了挪遮挡住了高仪的视线,又瞪了高仪一眼。
高仪微微睁眼,唇角不禁弯了弯,有意思。这点小动作被贺庄主看到了,对方顺着高仪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地笑了,"犬子惹大人笑话了,阿曲,阿葭,还不快给大人问安。对,还有阿雁。"贺庄主顺口似的提了一句。
高仪这才注意到另一个少年,贺庄主口中的阿曲和阿葭,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阴柔美丽,两人一同行李,唯有右侧的那个少年不甘地瞪了高仪一眼。而被称作阿雁的少年,驯服地低头,可惜了那张带有几分凶狠的脸。
酒席上,贺葭频频地偏过去对贺雁说话,小动作不断,贺雁顺从地听着,口中不时回应。但这样乖顺的回应却没能让另一个满意。贺葭懊恼地掐了贺雁一把,口中似乎是训斥了两句。直到被贺曲阻止。
宴席实在是无趣。这样的小插曲倒也有意思。高仪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挪回到了贺庄主身上,此人如今正在指天画地地表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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